死脸

寒冷的冬日午后，太阳若隐若现，偶尔会看到一两辆汽车在路上飞驰而过。 然后路边的树叶在寒风中摇曳，营造出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 一个裹着灰色大衣的行人双手环在胸前，沿着马路往前走。 他有点胖，但动作并不慢。 就在他匆匆过马路的瞬间，他隐约听到一辆低矮的汽车接近他的声音。 他警惕的转过头，顺着声源的方向看去，眼前的车子却像巨人一样近在咫尺，为时已晚。 躲闪躲避，顿时感觉下半身被重创，身体被重重的弹射出数米外。 落地时头撞了一下，眼睛一时黑了下来，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从车里出来了一个男人，他戴着尖顶帽子，穿着黑色外套。 他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人身边，“喂，醒醒，醒醒……” 地上的青年眼睛一紧。 闭嘴只有沉默作为回应。 就在这时，周围有人冲了过来，一个女人咂舌的大声喊道：“快送医院，她的头在流血。” 看到地上有一道红色的血流慢慢的远离头部。 人不由打了个寒颤，似乎这股红色的血流，就像是生命垂危的征兆。 “过来帮忙把他抱上车，我送他去医院。” 戴尖帽的男人对着周围的人喊道。 周围有人应声，将伤者抬上车。 车子开始向前行驶，车轮无情地压着鲜血，在车轮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痕迹。 有人叹了口气看着车子，摇头叹息。 人生真是世事难料。 有时候，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天上依旧看不到太阳，路上的行人依旧稀少。 地上的血迹被过往的车辆碾过，慢慢地模糊褪去。
到了晚上，人迹罕至的荒山和林地。 是刚才撞到人的那辆车。 车子在路边停了半天，靠的少了，男人下了车。 他从帽子的边缘取下尖顶帽，把帽子扔进了车里。 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深邃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和略宽的嘴巴在瘦削的脸上勾勒出一张冷酷无情的脸。 他打开后门，用力拉出一具尸体，拖到山脚下才松手，然后拿出手机，拍下尸体的照片，然后将尸体推入山脚下的灌木丛中。山。 落下时发出沉闷的声音。 男人站了一会儿，表面上的冷静掩饰不住心中的慌张，他把手机放了回去，慌慌张张的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晚上九点，醉酒的酒吧。 大厅灯光照常闪烁，DJ舞曲不断，热闹的气氛完全不受天气影响。 一个肥胖的男人从门口走过。 他避开人群，慢慢走到大厅的一个角落坐下。 他坐在毛茸茸的男人对面，把手放在桌子上。 透过昏暗的灯光，他可以看到那个肥胖的男人的脸。 他有一张圆脸，小眼睛和一个与他的体型相称的扁平鼻子。 坐下后，他用厚唇低声问对面的人：“你说完了吗？” 毛茸茸的男人打开手机，递给了对方。 对方接过电话，把粗脖子扭向大厅。 顺着方向看去，他连忙把它塞进上衣的内袋里，“没有尾巴了吗？” 毛茸茸的人回答说：“别担心，车被我毁了。” 胖男人拿出一个沉重的牛皮信封，推过去。 在毛茸茸的男人面前，“这段时间我们找个地方旅游吧。” 对方合上信封，冲他点了点头。

胖子刚回到家，穿着棉睡衣的老婆在门口迎接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不饿？我给你热饭？” “好的。” 胖子脱下外套回答。 妻子拿着丈夫的衣服走进房间。 胖男人走进浴室洗脸。 洗到一半，就听到他老婆凄厉的叫声，“啊~~~儿子~~~” 老公丢下手帕，匆匆走了过去。 在房门口，他看到妻子泪流满面地瘫倒在地上，脸张得大大的，后背也张开了。 带门的衣柜，地板上有一部手机。 “呵呵，哎哟。” 胖子喃喃自语，走过去接了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他的脸上顿时升起了惊恐和惊骇，同时也和刚才的妻子一样大喊：“儿子~~~” 照片中死气沉沉的脸是他们的儿子， “怎么会是你？怎么……怎么？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吗？怎么……” 瘦了下来的身子重重的落在了老婆的身边，此时老婆疯了一把拽住了她老公揪着衣领，“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啊~~~” 丈夫惊恐的没有给妻子任何回应。 他在妻子的颤抖中喘着粗气，努力回忆：胖子从电脑桌前站起来，走到窗边。 他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了，“你现在准备好了，我稍后把照片发给你，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干干净净的，就这样。” 关上电话，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年轻人，“爸，你在干什么？敲了这么久都没反应？妈，让你去吃饭了。” 胖子走到电脑桌前，应道：“嗯，我做完工作就出去，你先吃饭吧。” 然后碧子上前推了父亲的背。 他走到门口说：“我们现在去吃饭吧。我的电脑有问题，我想借你的电脑，很快就会好的。” 上班前，胖子没有忘记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桌面上的照片是作为附件贴出来的……等等，问题出在这里。 胖子像梦一样醒了过来。 他挣开妻子的手，起身扑到电脑桌上，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 鼠标，桌面上的图片很难打开，看一看，天啊！ 心痛如刀刺，他再次昏倒在床上。 屏幕上显示的是儿子圆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