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姨父变阳无常,梦里判人阴阳

在小说、影视剧里可能都习惯叫黑白无常,在这里我按父亲的口述,叫阴阳无常吧。

所谓阴阳,即阴间和阳间,阴间有阴无常,阳间有阳无常。

阴无常是阴间派来的索命小鬼,阳无常则是阴无常在阳间的合作伙伴。

与其说是伙伴,不如说是替阴无常跑腿的人,因为阳无常是被动与阴无常签订契约的,阴无常不能在阳间行走,所有的阴灵传送只能通过阳无常传递交接,所以他们只有在阳间寻找合适的人来替他索命抓魂,一旦找到合适的人签订契约,那么这个人就是被阴无常控制的阳无常。

九几年的时候,我湖北的一个堂姨父不小心就变成了阳无常,后来还是我父亲帮他解约才摆脱了阴无常的控制,这里就说说他的一些事情。

据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跑,他们那里的十里八乡他都熟悉,因为自己会几味偏方,靠着小半个江湖郎中的名号,在外混吃糊口还能稍有盈余。

大概是八九月的某天,他在别家给人看了病,晚上吃过饭、喝过酒,告别了主人、醉醺醺的就往回走。

大山里道路崎岖狭窄,还要翻山越岭,借着月色还得走两三个小时才能到家。

他走到半路山坳,突感阴风阵阵,还伴随着咿咿呀呀的怪声音,他神情有点恍惚,脚也感觉很重,迈不动步子,突然眼前出现一团蓝幽幽的火球,扑面而来,吓得他倒退了好几步,脚跟踢到石子,迷迷糊糊的就摔倒了,却没感到疼。

那团蓝火化成一道影子,感觉就是他自己的影子一样,盯着他的眼睛,耳边嗡嗡传出声音,好像是在说:“签上契约,你我共存;若不签约,收你灵魂。”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所云,就顺着影子的指引照做了。

第二天天亮,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左手食指传来一阵阵灼热感,抬起一看,手指上面有一道鲜红的交叉划痕,却不是伤口,擦也擦不掉,想着可能是山里的虫子咬的,也没做多想,赶紧起身就往家里跑。

昨晚没回家,得早点回去,不然赶不上早饭了。

日子倒也颇为宁静,并无啥事发生。

大概过了半月有余,这天晚上,他刚睡着,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黑影来到他床边叫醒了他,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往外跑,来到村头李老五的家门口,就在门口叫喊“李老五、李老五、李老五”三声呼唤后。

李老五起身,拉着李老五来到他家坝子边的桃树下,黑影递给姨父一根绳子,叫他把李老五绑在桃树上。

我姨父他当时莫名其妙,当然不答应,影子对他说你必须绑上他,他阳寿已到,今天我要带着他下去报到。

几番推托不成,姨父不得不将他绑在了桃树上。

然后,姨父就惊醒了过来,原来是梦,他依旧安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就是感觉浑身乏力,有点累,就又倒头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就有人在跑来敲门,我姨打开门一看是李老五家大儿子,他红着双眼,下跪于门前,请我姨和姨父他们去帮忙做事,他父亲去世了(我老家那边的风俗是白事请人帮忙,不能进屋,而且要下跪,就不知道其他地方会不会是这样的,小时候我还因为不知道老家的这个风俗闹了个笑话)。

我姨应下后,他又起身去了下一家。这一说,可惊得我姨父一下就坐了起来,难道做梦成真了。他也不敢说出来,乡里乡亲的,万一别人说是他害的人家,那可就麻烦了。

他想了想,梦里他是把人绑在了李老五家坝子边的桃树上的,假如真是他,肯定有痕迹,他急忙起床来到李老五家的桃树下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一条细细的麻绳把一只蚱蜢紧紧的绑在了桃树上,吓得他后背发麻,冷汗直冒,又不敢言语……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冬天,到处白雪皑皑,一天晚上刚睡着,那道影子又来到他的床前,像上次一样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外跑,来到王家大门前,同样叫喊了三遍阿祥的名字,把他喊了起来,拉着他来到他家的田里,影子又给了我姨父一条绳子,要他绑住阿祥,把他扔到冬水田里,我姨父反抗不得只能照做。

当然也是梦,姨父醒来,这次可睡不着了,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来到王家门口,王家灯火通明,还伴随有哭声,姨父推门而入,原来阿祥因为白天干完活回来感觉很累,早早就上床睡觉去了,等到他媳妇做完家务准备去睡的时候,发现阿祥全身冰凉,已没了呼吸……

我叔听完,安抚一番,赶紧打了火把就往田里的方向赶去,在梦里的位置翻找,发现冰冻的水面上果真有一只麻绳绑住的土狗子,已经冻在了冰块里。这还了得,吓的姨父火把都快掉了,赶紧往回跑……

从此,姨父开始萎靡不振,白天也不怎么出去跑了,食欲也大不如前,身体也慢慢消瘦起来。

又一天夜里,影子又来了,这次姨父说什么也不去,影子就拿着手里的鞭子开始抽姨父,一鞭又一鞭下去,打得我姨父疼痛难忍,疼得他实在没有办法,还是得爬起来,跟着影子出去了,这次来到姨父他二娘的门前,影子让他叫二娘,他不叫,鞭子又会抽得他不得不叫,这次拉着二娘来到她家牛棚,把她绑在了牛棚的柱子上……

梦醒来,身上很疼,实在是爬不起来了,就疼着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一看,身上一条条青青的印子,一碰就疼。当然,二娘也在这天去世了,牛棚里的柱子上也找到了麻绳绑住的一条虫子……

转眼春节来临,正月我父亲去到他家拜年,看他枯瘦如柴的模样像大病一场,谈论起这个事情,我父亲陪着他去了当时第一次醉倒的地方,然后又看了看那几个绑虫子的地方,最后得出结论,姨父是被阴无常缠住的阳无常,假如不想再做阳无常,需要和阴无常解除契约。

后来准备了一些东西,父亲在他家待了七天,摆上了香案,请了神,反正一系列工作后,姨父果真还就好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了。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姨因为早逝、姨父另娶,我们两家又离得山高路远,许多年没有联系来往了,具体现在他过得好不好也不得而知……

我父亲说,阳无常一直都有,有的人喜欢做这事,有的人不喜欢做这事。

我们邻镇就有一个他认识的妇女也是阳无常,一直到她死前都在索人性命,就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命是被谁索去的……

还有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会的东西挺多的,后面我将继续介绍。他现在上了年纪,许多东西都忘记了,手脚也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基本也不再出门帮人团魂压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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