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吃好草(马儿吃草更吃肉)

胡瞎子一路快速急行,大约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发现了一户人家。他本来是要偷偷潜入他家里去的,可是还老远,就看到房前灯火通明,松油的亮光把房子的大门都照得清清楚楚。这深更半夜了,他家难不成是在办什么重大的事情?偷偷潜入看来是不方便了,那就明目张胆地看看吧。

走近了,听到场子里有一个女人的哭声。胡瞎子打了一个响声:“呃。”

那女人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惊慌失色,也停止了哭泣。她一看眼前这人,反而并不怕了,连忙跪到胡瞎子面前,求道:“您就是胡神仙。您来得好呀,天老爷长眼睛呀——”她跪着哭天喊地。

“你讲讲情况,让我给你出主意。”胡瞎子用手拍拍她的肩。

这个女子好象是极度的虚弱,当她在要站起来的时候,没有伸直腰,就扑在了地上。胡瞎子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她这才站起来。

“你好好说来。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等她找来了椅子坐下以后,胡瞎子问她。

女子说:“我这男人撞了鬼,突然就不醒人事,在这山荒野地,我没有办法了,他已经睡了三天,今天下午我去摸他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气了。家里就只我一个女人家,叫我怎么办呀。”

“哦,我去看看这个人再说,说不一定我能救他。”

胡瞎子就和女人进了屋里,只见床头的地上有一个黄金亮色的夜壶,胡瞎子心想,难道是这个夜壶有机关,机关里面有东西,她的男人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迷昏过去了。心里便有了十之八九的猜想。

他上去给病人把脉,发现脉相正常,再用手在他鼻子那里试,确实气息微弱,看来他是中了一种江湖上失传的迷魂药,叫“迷死你。”

胡瞎子说:“还来得及救治,但是一定要找到病因,你家这床头放的这个东西?好古怪呀,是不是这个东西惹的祸?”说着就伸手拿起那夜壶。只感觉这个夜壶好重,猜得没错就一定是纯金,金贵呀,拥有这东西,谁就发了大财。胡瞎子仔细看,由他细听,他是高智商的人物,不一会儿,就真让他看到了情况,在夜壶的嘴嘴上,有一丝很难察觉的印迹,估计这是双层设计。这夜壶说不一定是古时候某个王贵人的藏品,不料流落到了民间成了一个凡人眼里的脏物。

“病人是不是在这之前一直把这个东西抱在手里?如果是,就有得治,如果不是,他就没得治。”胡瞎子套她的话。

“是,是。我家这个贪财的刚刚才在他的堂兄家里拿来的,他堂兄死了家里没有人,他就把这样一个作不了用的物件抱了回来。”

胡瞎子又问:“他有没有给你说过,这个东西的作用。”

她摇头,说:“我一个远处来的女人,他不愿和我说话,又因为结婚有了两年,没有给他添一个娃娃,他嫌弃我。哦,他曾经说,您可以治我这种不生小孩子的病症,他说他要找你呢。”

胡瞎子心中有了主意,说:“我是没有这个能力治他的病,但是我可以送他去医院,保证能够治好。”

女子脸露喜色,连忙求道:“求您帮忙呀,我一个人不行,但是我家里有马。”

“有马就更好办事了,你快把马牵来,把病人绑在马的身上,我们连夜赶路。”

女子照着吩咐,终于把病人弄到了马背上绑好。胡瞎子拿了夜壶叫她找一个袋子装好了一同带上,胡瞎子对她说:“就是这个东西坏的事,医生要找到病根以后才能对症下药,你男人一定能活过来。”两人关了门,牵了马上了大路,一会儿,到了张家那里,胡瞎子进屋去叫了周洪国和方根梅,然后一起谢了张农户,离开了他家,直奔县城而去。

胡瞎子等人经过了四五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到了城市,大家已经筋疲力尽,先找了一个饭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才去往医院里送病人。这个时候,史进的女人也完全听信胡瞎子的安排,胡瞎子说病人能活就一定能活,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她一路上很少有话语,同路人急着赶路。

只是方根梅的穿着很是显眼,真正像是一个从远古的时代穿越过来的女子,而她的种种表现也体现出来她就是穿越来的人物,她对城市的一切都陌生极了,又不能问,只能吃惊,脸上的神情可爱之极。有的时候忍不住了就对周洪国问一句:“老周,这是一个什么世界?”

周洪国也是答不上来,只说:“我和你一样,不懂,只晓得这是城市,我的家在农村,很少到这样的地方行走。”

这一行人很让人围观,走在最前面的是胡瞎子,他身高只有一米来高,他的双脚板都是往外翻着,腿短,走路要身子摇摆着才能前行。在这大白天,他不可能使用他一纵三米远地行走江湖的套路。

他的身后跟着周洪国,他相貌长得亮堂,一米八的身高,他倒是和现代人没有啥区别,但是他在这一行人之中,因为是一个大男人,就有点显眼了,给别人会有一种他就是一个帮主的样子,行走气昂。他的身旁行走着方根梅。方根梅才是最显眼的。只见她纤细的身子,穿着世面上没有这种布料的长衫衣服,一边行走一边显得胆小的张望,她总是牵着周洪国的衣服,好象特别担心会被这个世界伤害,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再后面是史进的女人,她就是一普通农妇模样,她的头发可能是她的男人随便剪短的,如果不是她的体型是女人的特点,从背影看,她很象男人。和乡村很多农妇没什么特别,但是她牵着一匹马,马上绑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跟死人一般,扑腹着捆绑在马背上,那人双手双脚软搭搭的。

这一行人在城市的人行道上行走着,着实有些看头,另类,搞怪,还有一些少男少女跟在他们身后,估计这些少男少女以为这一行人一定是要到某一地方去拍电影,或者是正在城市里拍着类似穿越剧的电视剧片段。所以,在周洪国这一行人后面,就跟随着几十个少男少女,有点像明星遇到了星迷的感觉。

由胡瞎子带头,他们进了市医院,胡瞎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就从医院大门里走来一个医生,这个医生和胡瞎子很熟,先是打了招乎才来察看病人,那个医生又打了电话,就有几个护士推了单架出来,她们很小心的把病人扶上单架,然后胡瞎子拉了史进的女人跟随着一同进去,胡瞎子叫周洪国两人就在外面等着消息。

周洪国和方根梅只能站在医院大厅外面的广场上,因为他们还得照看马车。这匹马是一只很乖的公马,一身雪白,体型很美。除了它肚子下面的东西不安份,它整体都是很安份的,静静地处在那里,并不用套绳定在某处,它在那里站着,有时摇晃着鬃毛,有时用着尾巴舞动。很多人都在围观,还有先前跟随一起来的一些少年男女。

不料这个白马突然放尿,看热闹的哈哈嘻笑,用手指点点笑说,但是有一个扫广场的环卫工人就不高兴了,它的尿好多,一直顺着尿水该去的方向漫流,一股浓烈的味儿冲刺着这里。环卫工人就过来对周洪国不礼貌地说话:“喂,你不知道这是公共场所呀,你没有看到它在搞什么呀?”

也许她说得没错,公共场所,讲卫生是自觉的事情。周洪国不爱说话,只是望着她笑。旁边那些看闹热的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马儿,它喝的尿反而会觉得香,笑得灿烂。

那环卫工人似乎生了气,因为广场上的人并没有因为马屙尿了而反感,人们反而高兴,这使她不能理解,她手里拿着扫帚,没料想,她竟突然举起扫帚就向马的屁股打了过去。

这不是拍电影,她真的打在了马的身上。那匹马不是善类,屁股一抬,两只后脚抬起来向那妇人踢了过去,就听一声惨叫声,这个妇人已经飞出了好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洪国是吓了一大跳,怕是会出人命啊,连忙跑过去看她,她捂着肚子,疼得咬牙,说不出话。周洪国担怕这个女人爬起来更要找自己的麻烦,心想,还是先走为上策,就对方根梅说:“我们快跑,这个女人不欢迎我们。”就和方根梅拉了马往广场外面走。丢下那个受伤的妇人哭喊:“补我医药费,补我医药费。”

那马其实很可爱,这时被牵着走出广场,它用嘴轻轻地摸擦周洪国的背,一会儿又用嘴去摸擦方根梅的头发。方根梅并不怕它,因为行走得并不快,她就把脸靠近马儿的嘴。一幅动人的画面。

这时的周洪国心里其实是很焦躁的,他先前听胡瞎子说自己家的屋子烧了,儿子被抓了,而他还没有到家里去看个情况,也没和儿子见一面,具体的情况他很想知道。这时他就一心想着早点回家。

两人走了半个钟头,终于出了城,城口有一个草坪,马看到了绿色的草,就站着不走了,周洪国这时才发觉这匹马至少有很多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可是那个草坪上的草真不能吃,是城市绿化的物品。但是马儿饿了也是大事,周洪国明知道这种草坪并不是放马的地方,但是他的思想意识还是觉得不就是马儿吃点草,过几天就长起来了。他就把马牵进了草坪里。

马儿见了草,欢快地吃着,周洪国和方根梅两人就坐在草坪外的护沿上水泥台子上等它吃。

一会儿,突然从远处走来一队人,穿着公安制服,他们站在周洪国的面前,说:“你们犯了法,跟我们走,请你打电话叫你们的家里人来牵马。”

“犯法?同志,请你说清楚。”周洪国问他。

他说:“哪有那么多话,走。”于是就上来两个人强行拉他,周洪国是老实人,自然是不敢反抗,说:“走就走嘛,稀奇古怪。”方根梅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子,见周洪国都不反抗,也就跟在他身后走。这时,那匹马不听话了,见到陌生人来拉他,前脚跳起,竖立得老高,一声长嘶,把一个前去牵马的人吓得倒退,原来这马很灵性,眼看着几个陌生人的脸相对周洪国不热情,它就心里清楚这些人是敌人。

这几个城市小警察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马,这时见到真的如同战场上形容的战马的样子,心里是又惊又喜,心里清楚,马是通人性的,只服主人的管制,他们就叫周洪国把马牵了一起走。

就这样,他们被带到了一个院坝里,先吩咐他把马捆在一根树上,叫周洪国去室里。

惹了派出所的人,特别麻烦,这些人根本不跟你讲道理,先把名字填了,就叫周洪国和方根梅跟着一个警务人员走。周洪国问:“你们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我们的马呢?”

带他们走的人说:“你们少说话,破坏了公共财产,关你们十五天算是轻的了,但是少不了要罚钱。”



★《布宫号》提醒您:民俗信仰仅供参考,请勿过度迷信!

本文经用户投稿或网站收集转载,如有侵权请联系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