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女尊)17-22(休夫(女尊)百度云)

休夫(女尊)

二楼雅间内。

这世上所有人都会笑,只有他师傅不懂笑,她修的无情道,哪能喜怒形于色?

他浅蓝色的眸子满是失望,直起前倾的身子,视线飘飘浮浮,再没了焦距。

原以为等待了这么多年,相遇已是水到渠成。

却没想到他的心终究浮躁了,与她生活于同一片天空之下,便开始止不住的将所有遇到的女子,与记忆里的她去比较。

这些人,如何能与她比。即使一样的小动作,一举一动皆是神似。

可是师傅她不会笑,清冷如雪山之巅的冰莲,高高在上。

即使他当了她那么多年的乖徒弟,克己守礼做她最喜欢的那类徒儿,她却也未曾对他露齿一笑。

仙灵域人人皆知,无情道道祖柳苍云,面无表情便是表情,她不会笑。

想到那人仙风道骨的面容,旌寰眸里滑过一抹痛与怅惘。

他五指成拳,背着身,冲着身后侍卫哑声问道:“让你等查的人可有眉目?”

阿全神色肃然,主子身上徒然生出的低气压外放,迫的他低下头,躬身,小心翼翼的回道:“影卫一部所有人全部出动,拿着您给的画卷,找遍了整个琅嬛郡,至今……一无所获。”

阿全顿了顿,头埋的更低,眼角余光瞟向主子面无表情的脸,战战兢兢的继续道:“主子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逐一排查琅嬛所有村落。”

旌寰丹凤眼泛着丝寒光,沉声道:“不用探查琅嬛,她人必在北环县境内,你且缩小范围寻人便是。你等记住,倘若近日有性情徒然大变,为人冷漠之人,也可全部搜集上来。如今本王奉旨前来琅嬛,说不得要多待些时日,可亲自排查。”

旌寰抬眸,眼睛再次扫向堂下那名女子。如今细看,行为举止,依旧相似而熟悉,神似的举动令他心绪难平。

他抿着唇,甩袖,亲自迈出雅间。

他为人素来小心谨慎,即使方才那一瞥,心中已将此人悉数否定,可是倘若有万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顺着游廊,走至楼梯口。

说书先生今日份的谈古论今已经结束,远处那女君,双手托腮,视线在每一个人身上滑过,而后又很快的收回。

旌寰扶着红漆木长楼梯走下来,小二姐正提着打包好的粥走至那人身前,

他上前的步子便顿了下来,长身玉立的站于一旁,固定头发的金钗长长的流苏,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丹凤眼直视前方,将角落中平平无奇的女子与小二姐的对话,一丝不漏的收入耳中。

小二姐将打包好的粥递上前,脸上堆着抹讨喜的笑:“客官,让您久等,您要的粥好了。楼内的大厨让小的传个话,白粥淡而无味,您要不要加两道开胃的小菜?”

柳长宁心情不错,勾唇笑道:“有劳,家中内子身体不适,口味淡,小菜便不用了。”

小二姐用汗巾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回道:“好嘞。”

旌寰转身,返回雅间。

脚步沉稳,一步一顿。

如他师傅那样的高岭之花,早已斩断情丝多年。现今即使灵魂附着于一具有夫之大妇身上,重生归来的第一件事儿,必定是休夫。

断不会为“内子买粥”。

不是便不是,是他强求了。

他打开雅间的门,再也未曾给堂下农女施舍一个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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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第20章 占便宜

云来客栈。

裴元邵懊丧了片刻,再抬头时,眼底复杂的神色便悉数收敛。

他眼神清冷,运起内劲儿,冲着屋檐的方向换了一句:“红莲。”

一道黑影应声从窗柩飞射而入。

黑衣侍卫快步上前,垂着头,跪于地上,请罪道:“属下护主不利,求主子责罚。”

纱帐内的红衣男子唇色惨白,神色厌厌,斜斜的依靠在床柱之上,唇角压低了半抹弧度。

想及今日殿下遭遇暗杀,虽是事前设计好的。却没料想,巷口突然出现一色鬼,让殿下白白的受了这等罪过。

红莲眸中愧色更甚,眼中浮现出那对胖瘦妻夫,恨道:“全怪那刘家妻夫,属下愿亲自出手,将之除了去……”

裴元邵扭头,黑而沉的眸子凝了黑衣侍卫一眼,冷声问:“你跟在本殿身边有多少年了?”

他身上徒然而升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红莲神色微凛,她倏然抬头,瞳孔紧缩,小心翼翼的回道:“属下已追随殿下十五年有余,当年属下年级尚小,流荒金陵城,多亏殿下赠予一碗白米饭,将红莲收留……”

裴元绍摆弄着修长的手指,勾唇道:“原来已是如此久了,可还记得当年,我将你们收留时,对你们说的第一句话?”

红莲神色一震,眼中布满骇然之色,颤声回道:“殿下说,刀剑无眼,尔等却不能只做杀人的工具。”

殿下平日话不多,初初收容他们时,对他们说的最多的便是那句话。他说,习武不能被杀戮左右。暗侍虽隐藏暗处,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人。

而他竟险些忘了当初殿下的叮嘱,忘却了初衷。

裴元绍低头,觑了眼战战兢兢,浑身颤抖的黑衣侍卫,见她双眸清明。

叹了口气,身上的冷意悉数收敛:“罢了,起吧。那刘家妻夫之事儿,农……妻主方才已是惩戒,罪不及斩首。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下次此等话便莫要再说。”

红莲抖着唇,连连应是,背心冷汗噌蹭。

近些时日,来自京城的暗杀越来越多,刀剑无眼,杀红了眼睛。心中的杀意便越来越甚,险险影响了心智。

好在殿下及时提醒,否则一个满是杀戮的近侍,以殿下的性子,是万万不会再要。

红莲垂着头,额际的汗水大滴大滴的砸落于地上。

俯身叩首,认错:“奴婢知错,殿下责罚。”

裴元绍摆摆手:“罢了,你明白就好。起吧,暗三那边可来了消息?按时间推算,旌寰那边的人马此刻应是入了琅嬛郡内。”

红莲起身,垂头立于一边,躬身道:“主子计深虐远,镇南王的人马于今日辰时便抵达琅嬛境内,如今大批人马驻守在城外。倒是……”

她迟疑了一瞬,面色古怪道:“旌主今日带贴身侍卫,绕过前去漠北的乡道,入了松花镇。”

裴元邵把玩手指的动作微顿,黑眸疑惑之色一闪而逝:“他人在松花镇?”

红莲点头,脸上的古怪之色更甚:“奴婢方才偶遇暗三,镇南王不仅人在花石镇,且与殿下住在同一个客栈之内。”

裴元绍眸光微暗,他手指不经意的敲打在床柱上,眯着眼,沉默了会儿,方道:“查!旌寰是个聪明人,倘若不是有要紧事儿,此番定不会绕远道前去漠北。让人查!”

见红莲点头,靠坐于木桩上,神色倦怠。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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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便受了伤,一整日滴水未进,方才又被那农女的无情离开给搅的心绪翻涌。

此刻坚持听了红莲的汇报,便也再没了精力。挥挥手让她退下。

只眼角余光瞟向不远处八仙桌上的剩饭剩菜,抿唇,又将人唤回来,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妻主……那农女可是甩袖回村了?”

红莲慢半拍的侧身,垂头,眼中布着惊异之色。

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此乃殿下第一次关心一位平平无奇的女子。

心中虽觉奇怪,却并没有多嘴询问。她躬身面色古怪的回道:“应是没有,约半个时辰前,柳女君从云来客栈走出,去了隔壁富贵楼。属下守在殿下身边,便没有跟进去。”

“没有走?”裴元绍猛的看过来,墨眸有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半分欢喜,虽极快的收敛,却被正好抬头的红莲看了个正着。

红莲心中一个咯噔,正要细看,却被殿下一个阴鸷的眼神逼退。

裴元绍哼了一声,吩咐道:“退下吧。”

红莲满腹疑惑的躬身,从窗柩处,飞射出去。只不过轻功跃出时,全没了往日的利落,衣角险险被窗柩上雕饰勾到了衣角,形容狼狈。

裴元绍盯着暗卫消失,重重冷哼了一声。

客房内再次恢复安静。

红衣男子掀开床帐,觑了眼床侧方凳上放置的干净衣物,唇角弯了弯,他伸手将叠好的衣衫拿入账内,除下染血的衣物,换上那人买来的粗布麻衣。

麻衣粗糙,并不如锦缎穿在身上舒适。他强忍着身上痒意,穿在身上。

毕竟是那人亲手买来,倘若不穿,她指不定又会如何看他。

想想她嫌弃的眼神,胸口便有些添堵。

罢……左右也还能忍受。

最重要的是,她……方才没有置他于不顾。他愿意给她一点儿,身为妻主的……嗯,体面。

裴元绍勾唇,微笑唇上扬,墨眸熠熠生辉。

――

柳长宁提着打包好的白粥返回二楼客房时,便宜夫郎正盯着床帐发呆。

八仙桌上的残羹冷炙,屏风内澡桶中的污水俱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想来是那人叫来了小二姐。

她满意的觑了眼床帐内的男子,眼中漫着丝笑,弯唇,缓声道:“饿不饿?”

裴元绍受不了她眼底温和,总觉得那样不经意的关心,于他很是危险。

不自在的别开眼,佯装生气的冷哼道:“有事儿没事儿,惯会没脸没皮假笑。方才不是自个儿气走了吗?还回来作甚?”

怨气颇大,柳长宁随手关上门,将手中的热粥放于八仙桌上。

走至床侧,一把掀开床帐,俯身,便与他迎上来的墨眸对视,淡声道:“行行行,你说假笑就假笑。我此番折回来不是还要给你送粥喝吗?否则你若饿死,可怜我要背上一个克死夫郎的名头。”

陌生的气息突如起来的靠近,裴元绍墨眸倏然睁大,他猛的回头,她呵出的热气便直直的喷洒在自己的面门之上。

鼻端灌入好闻的青草香,心尖无端生出一波战栗。

他烦躁的伸手,狠狠的抓了抓脖颈侧微微发痒的皮肤,却不料指甲只堪堪刮过皮肤,手腕便被身前女人紧紧攥住。

他抿着唇,惨白的唇色,染上一层绯红,别扭道:“放开!”

“别抓!”

柳长宁并不搭理他,语气不自觉重了三分。

她低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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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中。

那是张平平无奇的脸,褪去了泰半的蜡黄,竟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光滑而莹润。

倘若有熟人看见这张脸,面容与往日别无二致,乍眼一看,皮肤白皙了几分,竟似珍珠蒙尘般蜕变。

第26章

柳长宁第二日起的晚了些。

因了昨日换了新被褥, 床板虽不再磕着骨头, 厚厚的被褥铺于身下,却有些不透气。

身上燥热,夜晚睡得不踏实, 醒来好几次。

于是第二天早上, 她难得多睡了会儿。

柳长宁穿好衣衫,推开柴房木门, 屋外灰扑扑一片,天空中是暴雨欲来的昏沉。

隔壁便宜夫郎的房间不见动静,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出去了。

他素来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柳长宁倒也不觉奇怪, 洗漱完毕, 眼看着天空乌压压一片,暴雨将至, 便息了去山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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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湿气大, 随意活动两下, 身上便是一层热汗。

柳长宁神色厌厌, 搬出一把摇椅,置于老槐树下,整个人懒洋洋得躺了上去。

手边放着昨日在书铺内买的两本书籍,并一碟桂花糕。

她有吃早膳的习惯,如今便宜夫郎不在家,退而求其次,拿出昨日买来的桂花糕, 和着热水,一边吃,一边手持书册,翻阅这个时代的人文地理。

金凤王朝政治经济发展水平类似于z国宋朝。

如今朝堂更迭,将将经历三代女皇。

上一代女皇永泰帝因了后宫只有一位皇夫与侍君,子嗣不丰,育有二子一女。

长帝卿与当今女皇乃上一任皇夫所生,二皇子生父不详。

据说当年永泰女皇南下江淮,于十里桃花庵遇见一男子。两人一见钟情,暗通款曲,后生下一哥儿,便是二皇子。

女皇将这在江南生下的哥儿抱回金陵城,寄于皇侍君名下,千娇万宠。

明间有句俗话,为母为父者爱幺儿。许是如此,永泰帝对嫡长子严厉却对这抱回来的幺儿宠爱非常。即使老来得女,她却也将一世恩宠给了二子。

永泰十五年,孝贤女皇意外驾崩。幼女年岁尚小,特命长帝卿垂怜听政。

说来这长帝卿也是一治世奇才,他把持朝政两年。整饬纲纪、抚定内外,勤政为民,虽手段强硬,为人严苛。却将整个金凤王朝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但是好景不长,长帝卿于三年前意外落马,性情大变,府内圈养面首无数,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朝堂无人把持朝政,女皇年幼,难以威慑群臣。金陵城一时内人心惶惶,朝堂内结党营私,暗涌不断。

好在三朝元老贾太傅之孙,入主后宫。

老太傅亲自出山,主持朝政。这才将整个朝堂控制住。可因了人心动不足,官员间派系错综复杂,朝堂并不安稳。

趁着便宜夫郎不在,柳长宁将这本《金凤朝堂更迭史》粗粗翻阅了一遍。原主本是目不识丁,倘若被那人知道她识字,便又是一波麻烦。

前日在客栈之时,拿出一本图画书籍,尚且被他多看了两三眼。

这会儿也只能趁着他不在,借此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政治变化。

她倘若以后想要摆脱白身,科举入便是唯一出路。毕竟士农工商,士是这个朝代社会阶层的顶端。

要想在这个朝代过的舒适,科举为官几乎是唯一提高自身社会地位的途径。

柳长宁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原主这破旧的老宅,柳眉微蹙,今早醒来,她的皮肤又白了三分。

没料想到,这里的月色过于纯粹,打坐效果比第二世好上太多。昨日皮肤变化提醒了她,她可能控制不住面容变化的时间。

虽现在暂时看不出端倪,可时日久了,指不定便会被人怀疑。

最重要的是此处并不适合长期居住,屋舍破旧,地处潮湿。

柳长宁摩挲着尖细的下巴,心中已有了盘算。

西樵村她可能待不下去了。

等再上几次后山,用草药换些盘缠。就到了她离开的时候。

至于便宜夫郎,便再多给他一月时间。左右依那人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他也即将离开。

两人迟早一拍两散,陪他一月时间,全个同居的情分。

屋外电闪雷鸣,雨滴却迟迟不落,黑沉沉的天空,燥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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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宁手持蒲扇,尽管不停的扇动,额边的汗水依旧打湿了整片后背。

她烦躁的蹙眉,正欲去净房洗把脸。

屋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柳长宁眸中滑过一抹诧异,进屋洗了把脸,方一步一缓的走至门口。

木门打开。

老宅的台阶下站着一对中年妻夫。

柳长宁扫了一眼来人,双眸微眯。

原猜想许是便宜夫郎的风流债找上门,却不料,如今站在门口的这两位,是原主自己的麻烦。

门口两人乃原主至亲之人,二姨与姨夫。

二姨柳正,人如其名,国字脸,一脸憨厚面相。只可惜,面并不由心生,此人虽平日沉默寡言,但真的狠起来,却敢拎起锄头,朝原主头上砸。

柳正身边站着他那满是小心思的夫郎田氏,倘若说二姨是这个家中的打手,这二姨夫便是始作俑者。她在原主的记忆中,始终扮演着父夜叉的角色,对原主极尽苛责。原主如今落得个如此懦弱,任人嗟搓的性子,大抵也与自小受此人压榨有关。

但凡这一家人善待原主一分,她也不会落得个寒气入体,无药可医,等死的下场。

柳长宁手拉着门环,长身而立的看着这两位。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天空灰沉沉一片,眼见着马上便得有场大雨。

这两位竟然从村东头走了整整五公里的路,找上门来,便定不是好事。

“大侄女,可算开门了。你那荡……咱侄郎君呢?不在家?”柳田氏拉着柳正,上前两步,探头探脑的往院子内瞧。

柳正警告的斜了眼田氏,显是怪她越了规矩,宣声夺人。

田氏拉着她的手摆了摆,自觉退后一步。可一双窄小的眼睛,却在柳长宁背后的院子内,滴溜溜转个不停。

柳正重重咳嗽一声,狐疑的看了眼,一月未见似乎变的白净了两分的侄女。

她沉着脸,训斥道:“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如何这会儿才出来!姨平日如何教你规矩?即使分家,也没来得由着你这般不守礼?”

柳正早年跟着村里秀才,识过一两年字。村里酸腐秀才,平日最重礼义廉耻。!

柳正虽诗词歌赋没有学会,却将酸腐秀才那等刻板的礼教观念学得十成。

柳长宁双手抱胸,她好整以暇的觑了一眼传说中一板一眼的大姨,面无表情道:“哦,我自小爹娘不在,寄人篱下。本就目不识丁,礼仪廉耻自是不甚懂。至于您教的,我可能天生愚笨,学不会。”

她语气极缓,声音无波无澜,却句句皆是讽意。

被侄女冷不丁呛声,柳正脸色忽青忽白,她上前两步,便要如往日那般教训这不听话的狗东西。却被自家夫郎扯住衣袖。

“妻主大人万万不可,长宁可是大姐家唯一的独苗苗。她如今已是成家之人,总归多了些脾性,你可不能再如以往那般训斥。”

她说完对着柳正使了个眼色,毕竟上门要银子,倘若妻主直接将人揍了。即使这大侄女再如何懦弱,伤了她,她家那荡夫郎也定不会将钱拿出来。

田氏八面玲珑,安抚完妻主,侧头对着柳长宁眨眼,慈爱的道:“侄女你说姨夫说的可在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二姨迎进屋内啊!”

她笑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细缝,和颜悦色的冲着柳长宁使眼色。

只可惜这侄女榆木疙瘩,对她的善意视而不见。

田氏微楞,心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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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怪异,来回打量了一眼一月未见的大侄女。

方才一心想着如何要来财物,此刻仔细打量,却发现这侄女比往日竟多了两分气度。

许是这一月她娶回来的荡夫郎拿来银子,为她好生将养了身体。虽眼看着依旧瘦削,却一改往日蜡黄面色。白了两分,比以前竟要好看一些。

此刻穿上一声纯白麻衣,腰板笔直的站于门前,竟与自家女儿有了同样的气度。

田氏心中惊疑不定,毕竟二女儿柳冬跟着隔壁秀才姨学习多年。前些时日他们又将她送入县里的书院,她那一身读书人的气度,整个西樵村内的女君,皆是无人能比。

田氏眯着眼,视线再次落在柳长宁身上。

撇嘴,心头生出一抹不屑,大侄女何等模样,她再清楚不过。那性子与她那去世的爹如出一辙。做事全没有注意,性格又软弱,倘若身为一男儿,倒还能找上一门妻主。只可惜却是一女子,如此性子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倘若不是熟悉她的性子,一月前,她如何也不可能,略使小计便从分家的大侄女手中继续压榨银子。

想及此,田氏翘唇,神色俱是得意。

柳长宁面色不变,她冲着台阶下一唱一和的妻夫,不耐烦的眯了眯眼,不悦道:“进屋便不必了。您二位虽是我名义上的长辈,但这些年,所做之事,也着实令人伤心。如今我既已分家另立门户,全没了与二位长辈叙旧的心思。您二位有事说事,无事便走。”

此话一出不仅刘正脸上青青白白,田氏唇角的笑容俱僵在了脸上。

柳正气的浑身发抖,声量拔高,怒道:“反了,反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不听话的小杂种,即使分家我也是你二姨,竟然敢如此与我说话。”

她一把甩开柳氏,作势便要上前,宽而粗的巴掌高高扬起。

却不料往日懦弱无能的侄女儿,却迎着她的怒目,漫不经心的道:“我劝你聪明点儿,在下被你家虐待多年。往日不吭声,却全村的人都看在眼底,倘若你今日敢动手,往后咱们便衙门见。”

她茶色的眸子定定的扫来,厉色的眸中寒心四射:“记得我那二表姐如今尚在县里读书,读书人最终身家清白。倘若被传出家中母父虐待同族长姐,往后的仕途说不好便得毁了。”

柳正举起的巴掌便堪堪停顿在半空,落不下去。

她的眼睛并不大,倏然睁开,不长的睫毛便来回抖动。

粗唇张合,却只能指着柳长宁“你你你……”,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柳长宁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柳正不过是个假把式,易怒且转不过弯来。她家夫郎田氏方才是最难缠的人。

自家女儿柳冬是田氏妻夫二人的命根子。因了柳冬启蒙早,六岁背诗,十岁写得一笔好字,连书院里的先生也时常夸她于科举一途有望。

如今柳长宁以柳冬名声要挟,田氏气的肝疼,面上却不显。

他眼珠一转,上前两步,不怒反笑道:“几日未见,大侄女脾性渐长。你既如此不要脸面儿。今日姨夫也只好拉下脸皮与你掰扯掰扯。”

田氏虎着脸,声音粗厚。倒不似一般夫道人家那般腼腆。

他插着腰,盛气凌人道:“你母亲去了十年,是我妻夫二人收留你,将你养成大成人。往日虽对你管教严苛,却也将你抚养长大。如今,眼看着你成家立业,不求你反哺,只望尚存两分良心。你今日既对我们不尊敬,且将这些年妻主喂给你的口粮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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