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秘史》(蒙古秘史原文)

成吉思汗死后13年(1240年),其中记载曰:“亥年成吉思合汗升天矣。”

亥年即丁亥年,为成吉思汗纪二十二年,公元1227年。从上文的记叙看,成吉思汗在进兵西夏攻破朵儿蔑该城(今宁夏灵武县境内)之后,死于其时其地。《秘史》成书时仅距成吉思汗死亡13年,是成吉思汗之死见诸历史文献记载中最早的一部。但是这个记载较简单,特别是它没有指明成吉思汗的安葬之地。对于刚刚发生过的这件大事,《秘史》的作者自然不会疏漏,显然是有意回避了。彭大雅著、徐霆疏证《黑鞑事略》,成书于1240年后,其中记道:“霆见忒没真之墓,在泸沟河之侧,山水环绕。相传云:忒没真生于此,故死葬于此,未知果否。”又记之曰:“其墓无塚,以马践蹂,使平如平地。若忒没真之墓。则插矢以为垣(阔三十里),逻骑以为卫。”

彭大雅和徐霆于南宋理宗嘉熙时(1237~1240年)奉使蒙古地区,进行实地考察,回归后合编《黑鞑事略》。所记成吉思汗之葬地,从时间上看,距成吉思汗死后不过十余年,又是实地所见,为汉文史籍中最早的记载。

3.《元史·太祖纪》,成书于明洪武二年(1370年),其记载曰:“……二十二年丁亥,秋七月壬午,不豫,乙丑,崩于萨里川哈老徒之行宫。……寿六十六。”

这个记载所提供的主要史实是成吉思汗死于“萨里川哈老徒之行宫”,葬起辇谷”。

4.《蒙古黄金史纲》,大约成书于17世纪初,其中记载曰:成吉思汗死后,“运往汗山大地,在那里营造了万世的陵寝,作了大宰相们的佑护,成了全体人民奉祀之神,建筑了永世坚固的八白室”。“而其真身,有人讲,葬于不峏罕——哈里敦;有人说,葬在阿尔泰山阴、肯特山之阳名为大鄂托克的地方。”

《蒙古黄金史纲》是续《蒙古秘史》之后,又早于《蒙古源流》的一部蒙古历史代表作。在这段记载中,非常重要的一条是,为了求得“佑护”而“奉祀”成吉思汗,因此建立了“八白室”,即八座白色的帐毡,但其真身,却是葬于另外的地方。

5.萨囊彻辰著《蒙古源流》,成书于1662年,卷四曰:“岁次,年六十六岁之七月十二日,于灵武城升遐矣。”“因不能请出其金身,遂造永安之陵寝,并建天下奉戴之八白室焉,乃葬主上之金身于阿勒台山阴,肯特山阳,也客斡特克之地方。”

作者萨囊彻辰是鄂尔多斯部济农衮必里克墨尔根的后裔,他的这一特殊地位,使他能够利用当时主要的历史文献以及别人看不到的秘籍和家谱之类,所以在他的著作中关于包括成吉思汗葬地在内的历史记载具有一定的权威性。在这段记载中,关于建“八白室”以供天下“奉戴”,而真身葬于阿勒台山阴,肯特山阳,也客斡特克之地方,是和《蒙古黄金史纲》相一致的。

在外国史籍中,也保留了一些有价值的记载。

6.《世界征服者史》,作者伊朗的志费尼,是窝阔台到忽必烈同时代的人,他所撰述的史实,很多是从当时社会上采集到的。该书成书大约在13世纪60年代后。书中写道,成吉思汗“在624年剌马赞月4日(1227年8月8日)与世长辞”,未写葬地,但是却具体的写到了成吉思汗死后一年,各地的王公和亲属纷纷“都聚会于怯绿连河”的成吉思汗的斡耳朵,举行忽邻塔大会,一方面对成吉思汗祭祀,一方面推举成吉思汗的继承人窝阔台继承汗位。

7.《马克波罗行纪》,成书于1298年,第67章曰:成吉思汗在“进围一名哈喇图(Calatny)要塞之时,漆上中流矢死”“一切大汗及彼等第一君主一切后裔,皆应葬于一名阿勒台(Altai)之山中。无论君主死于何地,皆须运葬于其中,虽地远在百日程外,亦须运遗骸葬于此山”。这里所记载的葬地,与以后《蒙古源流》所记基本相同。

8.《史集》,波斯人拉施特丁著,成书于14世纪初。据《多桑蒙古史》引其记载曰:成吉思汗死后,“诸将奉柩归蒙古,不欲汗之死讯为人所知。护柩之士卒在此途中遇人尽杀之。至怯绿连河源成吉思汗之大斡耳朵始发丧。……举行丧礼后,葬之于斡难、怯绿连、秃剌三水发源之不儿罕合勒敦诸山之一山中”。拉施特丁的记述,与志费尼的记述大体一致,并且又作了重要的补充,更加完整。

除以上列举八种主要历史记载之外,还有关于蒙古汗安葬之地严格保密的习俗见于一些记载和传说中。有的说,蒙古诸汗葬后,必驱群马奔行,踏平浮土,以泯其迹,不使人知其葬地。拉施特丁在《史集》中也记载说,葬后周围树木丛生,成为密林,不复猛辨墓在何树之下。还有的说,“葬毕,以万骑蹂之使平,杀骆驼子于其上,以千骑守之。来岁春草既升,则移帐散去,弥望平衍,人莫知也。俗祭时,则以所杀骆驼之母为导,视其踯躅悲鸣之处,则知葬所矣”。

从以上所举史籍的记载可以看出,由于蒙古汗的安葬习俗和保密传统,使葬地确切地点的考察成为十分困难的事。距成吉思汗死亡时间近的文献记载中,只字不提葬地,这说明,保密葬地或见其送葬者必杀的习俗,对人们的威胁还记忆犹新。而在以后成书的各种史籍中,出现了关于葬地的记述,但是这些记述,因为时过境迁,以及由于地名的变化、翻译等原因带来的局限,不可避免地带有推测、判断和传说的成分,这便引出了以后史学家们的一系列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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