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幻的布达拉宫来历之梦游记

原始的山野,欲欲喷射的火山和神山下朝拜的众生,连布达拉宫的来历都成了我梦里新的传说。或许是在圣城拉萨待久了,连梦都是神圣而奇幻的。

他硕壮挺拔,蓄着一脸浓密而略微脏乱的胡茬,有点似《誓鸟》中“骆驼”的形象。他被迫离开了妻子和四个兄弟,被送入结界,去完成一个隐秘而艰险的使命。

结界里,密林丛生,古老的藤蔓盘根错节,充满生机却寻不到一丝人烟。雾霭深处,隐约可见的,是一座欲欲喷射的火山,象一颗不定时炸弹,是灾难的所在。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下一分,也许是下一时,下一天,下一月,下一年……这个生机勃勃的原始山野,就会消弥在火山滚烫的熔岩之下。可他要活下来,保全性命,是他唯一的目标,不伟大,但也不简单。他要在火山喷射之前找到一座山,一座高于火山的山,一座可以保全其性命的山,登上去,等待灾难之后的重生。

在这片山野里,生命是脆弱的,凶残的野兽潜藏在未知的角落里虎视眈眈,不定时喷射的火山是更毁灭性的威胁。生命,亦是强硬的,求生的欲念给了他强大的力量,用露水解渴,以野果为食,赤手搏野兽,驱蚊虫,风餐露宿,日复一日。

他无法计算自己在山野里度过了多少个春秋。他的四周永远是一层不变的粗壮藤蔓和象涂了蜡一样光亮而宽大的树叶,空气里蒸腾的水气四处扩散,仿佛随手一抓就可以触碰到大把大把的水分子。这里,没有四季,这里,是永恒的夏天。

一个人在山野里待了太久,他几乎忘却了语言,喉咙里偶尔咕噜咕噜地挤出野兽一般怪异的声响。前行,寻找,存活,这便是他的使命。

终于,在某一个浮着薄雾的清晨,他看到了那座寻觅已久的高山。它半隐匿在远处的雾气之中,似披着白纱静候他来临的新嫁娘。那一刻,他内心的惊喜胀满了每一根神经,生的希望使他原本疲惫的身躯刹时充满力量,一刻不停地向他的避难所,他的“新嫁娘”奔去。没有疲倦,没有停滞,只有喜悦和闪烁在每一根神经末梢上的希望。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山巅之上的红白殿宇,看到了山脚之下久违的同类。他不记得已有多久没见过人了,除了他自己。可这一刻,他看到了,真真切切。他们在跪拜,虔诚而笃定,有频率地吐出一串串他听不懂的咒语。

然后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此山避难的,他们相信这就是上天赐予他们,拯救他们的神山。他们感恩,他们祈祷,他们在山脚下朝拜满一百天之后,方才登山攀顶。早时来的人,有的已在登山,有的已抵达山顶。他们已在山巅上建起了红白殿宇,作为居所,等待火山喷射,等待重返和重建家园。而那座屹立于山巅和云雾中的红白殿宇,便是今日的布达拉宫。

在朝拜满一百天之后,他抵达了山巅。这座困了他不知多少年月的山野,尽收眼底。此刻它显得如此渺小、卑微,在山脚之下,沉默地接受着他高傲的俯视。他安全了,可是,这又意味着,多漫长而空乏的等待呢?他失落地转过身,向山的另一面望去,却发现,下山之路,竟是结界的出口。他慢慢地走近,穿越结界,瞬间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他日思夜念的家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看到了四个兄弟,他们还是多年前的模样,丝毫未变。他们围着饭桌,沉默地捡着碟里的菜,五个人,六只碗,六双筷。他知道,那只碗和那双筷是为他而留的,那么多年,他们一直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归来,从未放弃。他哽咽的喉咙再也安静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他们手中的筷子在空气中静止,转过头,看到他,激动无语,相拥而泣。

后记:“我是呓人,卖梦为生!”这是我梦醒之后想到的第一句话,亦出自《誓鸟》。这是个异常清晰的使我感动的梦。对生命的执著,对信仰的虔诚,对亲情、爱情的不抛弃、不放弃,以及那片充满生机的原始山野,都使我感动。我在想:如果处在类似的困境中,会有多少人放弃追求生的希望?可他没有。我在想:如果有一座可以拯救人类的神山,又有多少人,会不顾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的岩浆,坚持一百天虔诚的朝拜?恐怕都争先恐后地奔上神山去了吧!可梦中的他们守住了这份信仰。我在想:如果真有这般长久的离别,又有多少人能耐住这份寂寞而漫长的等待,真心真意,不舍不弃地企盼着自己亲人或爱人的归来?可梦中的他们,做到了。

梦游记——一个奇幻的布达拉宫来历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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