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故事之素娘

聊斋故事之素娘天近黄昏,由打秦淮河的岸边走来了一位文弱的书生,只见他步履踌躇,而且愁容满面,眼睁睁的瞧着河中那些个流光溢彩的画舫,是欲行又止!那么说,来的这个人是谁呢?此人姓吴,叫做吴不严,乃是这金陵城中有名的才子,而且就在半月之前的秋闱当中,更是被太祖皇帝朱元璋,钦点为了头甲第二名的榜眼!这吴公子原本家境贫寒,,鬼段子分享:有个女孩总是梦到一个下巴有颗痣的男人,每次都说:你来找我嘛,终于他们约定某日12点在某公园见面,时间降至,女孩觉得有点热就去对面买水喝,突然被一辆车撞到,路人准备把女孩抬上肇事车送往医院,却发现那是一辆灵车,上面躺着一个下巴有痣的男人,嘴角上扬。如果你是那个女孩你会作何感想?您看懂了吗?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灵异鬼故事栏目!

天近黄昏,由打秦淮河的岸边走来了一位文弱的书生,只见他步履踌躇,而且愁容满面,眼睁睁的瞧着河中那些个流光溢彩的画舫,是欲行又止!

那么说,来的这个人是谁呢?此人姓吴,叫做吴不严,乃是这金陵城中有名的才子,而且就在半月之前的秋闱当中,更是被太祖皇帝朱元璋,钦点为了头甲第二名的榜眼!

这吴公子原本家境贫寒,生活窘迫,可如今鱼跃龙门,顿时便有无数的达官显贵前来交好。其中,就有一位礼部的王大人,见他才情俱佳,于是想要将自己的独生爱女许配与他。吴公子虽说得中榜眼,但却并没有被加封官职,所以在征求了爹娘的同意之后,就把这桩婚事给应了下来。

常言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大小登科,那都是人生至喜,可咱们的这位吴公子多年来只是埋头苦读,对成亲这种人伦大事却是一窍不通。又担心到时候因失了礼数,而惹得王家小姐不悦,于是便找了几个熟识的朋友前去求教。众人听闻以后,都是哭笑不得,也有那个爱说玩笑的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说你不懂不怕呀,去找高人教你呀,只要你上了那秦淮河中的画舫,到时候自然是水到渠成!

吴公子本就是个呆萌之人,那真是一心苦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哪里知道这画舫是个何等的所在,只以为此间定有高人传授,所以就辞别了好友,来在了这花团锦簇的秦淮河边。可一到了这儿,吴公子的眼睛就看的有些花了,心说此地灯火通明,画舫无数,他们口中的高人又在哪儿呢?

“那位公子,快请这厢来!”正想着呢,忽然就听见前面不远处的一艘画舫上有人喊他,吴公子此时刚好也是欲求无门,所以便紧走了几步,来在了那艘画舫之上。

“哎呦,这位公子好俊的摸样啊!不知公子,今日要找的是哪一位呀?”说话的是一个满脸堆笑的妇人。

“在下吴不严,听闻此地有高人授课,所以才特来求教。”吴公子虽说不知道那妇人是谁,可还是赶忙还礼答道。

“高人?咯咯,高人有没有我不知道,可我这画舫之上的美人倒是有那么几位?”

“这个......”吴公子似乎有些愣了。

“但不知公子要寻什么样儿的高人呐?”见吴公子发愣,那妇人连忙又问了一句。

“小生不日便要完婚,可我对成亲一事却知之甚少,所以特来寻人赐教。”

“咯咯咯咯,公子真会说笑,这种事情哪里还要旁人教导?”

“不学又如何能会呢?”

“哦......”

“既然高人不在此间,那小生这便告辞!”

“在,谁说不在呀,公子若是求教别的事情,我倒是不便作答。可若是想问这人伦大事吗,那你还真就是来对了地方!普天之下,要提起这种事情,又有哪个敢说比我们懂的还多呢?”那妇人此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公子,并非是装疯卖傻,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雏儿!所以她心思一转,这才赶忙说道。

“哦,但不知那高人现在何处?”

“我领您前去便是!”

于是,那妇人领着吴公子进了画舫,边走还边说呢,我们这儿啊,高人是有,东西也可以成本大套的交给你,但高人为此操心费力的,那可是要收钱的。吴公子近日得了好些个礼物,手里自然也有了一些金银,所以听那妇人所说,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二人边走边聊,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在了一处锦阁当中。

“公子稍坐,您要找的高人即刻便到!”那妇人大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出去了。

吴公子倒很高兴,他心说,高人就是高人!你瞧瞧这屋子装扮的,琴棋书画,彩幔牙床,无处不透着一种典雅的味道,想必那位高人也定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模样!

正当他四下打量之时,忽然就听见门外环佩叮当,紧接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是缓步而入。

“素娘见过公子。”那姑娘进得门来是翩翩下拜,而且声音也是如同出谷的黄莺一般,清脆动人。

“......”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见吴公子并未言语,于是那位素娘姑娘又问了一句。

“小生吴不严,见过姑娘......方才、方才有些唐突,还请姑娘莫怪!”吴公子原本只是一个穷苦的书生,哪里见过这么美貌的佳人!所以难免会觉得有些惊艳,听姑娘再次开口,他这才从迷醉当中清醒了过来。

“吴公子,莫要拘礼,到了此间,随意便好!”说着,素娘把吴不严让到了绣墩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随后自己也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能得公子今日造访,实在是令这陋室蓬荜生光,素娘有心弹奏一曲,不知公子可愿听吗?”

“求之不得!”

吴公子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素娘的那张俏脸,虽然他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可这也并不能代表他就没有爱美之心。所以说,素娘提到要弹奏一曲,他立即是欣然应允。随后就见素娘款款来在了琴案近前,玉手轻扬,美妙的乐曲是应声而起。

素娘琴弹得很好,伴随着婉转的吟唱,一曲“凤求凰”,听得咱们这位吴公子是如痴如醉。直到曲子终了,他这才从那种幽怨的意境当中醒了过来。

“姑娘不但生的天姿国色,而且就连听这这琴声也是如闻天籁,但不知姑娘是哪府的小姐,又是师从何人呐?”在吴公子看来,这么美貌的佳人,一定是位大家闺秀,而且是师出名门,若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琴艺呢?

“这......”

“莫非姑娘有着什么难言之隐?”逛妓院逛到吴公子这个份儿上,也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哎......素娘哪有那等福气,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弱女子罢了......”

“哦?我见姑娘似有满心凄苦,但不知可否对在下言讲?”

“公子,你可知此地是何所在?”素娘此时也瞧出来吴不严并不是什么风流浪子,而且应该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所以她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这里不是秦淮河吗?”

“然后呢?”

“画舫啊?”

“那这画舫又是做的什么营生呢?”

“听说是有高人在此授课......”

素娘见他如此呆萌,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这里便是那青楼楚馆,而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娼妓......、”

“什么?这、这这、方才那位大姐不是言说此处有高人可以授我人伦之道吗?怎么......”吴公子虽然没有接触过这种地方,但听还是听过的。他原本以为眼前的是位大家闺秀,没想到竟然是个艺伎名伶,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顿时就愣在了那里。

“妈妈说的不错,敢问这世间,还有谁能比我们更懂得男女之事呢?”

“......、”

“哎!小生见姑娘才色双绝,却又为何会沦落至此呢?”过了许久,吴不严这才长叹着问道。

“素娘自幼生在贫苦人家,因爹娘老迈多病,不得已只好自卖自身,来到这秦淮河上做了一名娼妓,而那一年,我也才十一岁......”

“你爹娘愿意?”

“如何会愿意?我只是言说自己在官宦人家为婢,他们并不知道实情。每逢月初,我也会将所得的金银托人送去,这六七年来,一直如此......”

“如今你已有了钱财,又为何不寻一良人嫁了?”

“爹娘身体羸弱,每日需靠药物将养,我所得的钱财只够他们二老的日常用度,又哪里来的金银替自己赎身呢?更何况能不嫌弃素娘出身低贱,且又愿意赡养二老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说到此处,素娘已经是泪如雨下。

“哎!这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吴不严听过了素娘的讲述,心里只感觉十分酸楚,个中滋味更是不能言表。

“公子,时辰不早了,你我二人这边安歇了吧......”良久,素娘姑娘这才拭去了泪水,强颜欢笑的说道。

“素娘姑娘不必如此,小生只是来求教的,并未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是......”素娘其实想说,你我春宵一度,然后你不就什么都懂了吗?可她毕竟尚有几分矜持,所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姑娘放心,该付的银两,小生分文不少,你且陪我闲谈几句便可!”

“嗯......”素娘娇羞的答应了一声,随后更是红云满面。

半晌,这二人也没有说话,任凭这位吴公子学富五车,眼下也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公子,我知你是一位心善之人,素娘如今有一事相求,万望公子莫要责怪!”又过了许久,素娘这才接着开口说道。

“但说无妨。”

“我这里有纹银二十两和金钗一只,烦请公子替我交与爹娘,并且要为我多做遮掩,就说素娘眼下一切安好,不知公子可否愿意帮忙?”

“若姑娘信得过小生,那小生定会不负所托!”

于是,二人又详谈了半晌,到最后,吴公子这才拿着素娘所带给爹娘的的东西,是萧瑟而去。

回到家中,吴公子彻夜未眠。刚一闭眼,素娘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和那凄苦的神情,立时就会浮现在脑海当中,而且是挥之不去、清晰可见。

他心说,素娘为了爹娘,竟然做出了如此的牺牲,真可谓是当世的奇女子!待日后,我若能家业有成,一定要还她一个自由之身,不为回报,就冲着她的孝义无双!可眼下不行,虽说手里也有些金银,但毕竟婚期将至,抛费甚大,而且要是被那王家知晓,恐怕也会横生事端。一夜胡思乱想,直到金鸡三唱,他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晌午,吴不严按着素娘所指的方向,独自去往了她的家中。待等见到那两位老人之后,说明了来意,把那二十两纹银和那只金钗都交给了二老,接着又说了许多体己的话语,然后这才转身离去。

十日后,按照嫁娶的习俗,吴不严需要到王家去下聘礼,换庚贴。于是这天清晨,他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又求了相熟的几个朋友帮忙,带着聘礼,来在了王大人的府上。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进了门,吴公子赶忙躬身施礼。

“贤婿无须多礼,快请正堂落座。”

见了面,自然是一番客套,待行过了礼,又将带来的聘礼呈上,然后众人这才各分宾主坐下。

“再有三日,便是婚期,但不知贤婿家中可否准备停当啊?”等下人们给上了茶,主位上的王大人便开口问了一句。

“小婿家中并无过多的宾朋,所以也只是备下了三桌的薄酒。”

“诶!你如今已经金榜得中,又岂会没有上门结交之人呢?”

“前来结交之人倒是不少,可我与他们之前并没有过往来,所以此番完婚也并没告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需知富在深山有远亲!你如今风华正茂,正是该广结好友的时候,而且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对你日后的仕途,也必会有所帮助!”王大人似乎有些语重心长。

“那小婿回去,再行相请就是。”

“嗯,此事暂且不提,小女今日也有几句话要对你言讲,还请贤婿到后堂一见!”

吴公子闻听之后,不禁有些诧异,心说这王家小姐找我做什么?莫非是想看看我的相貌?尽管心里不解,可毕竟不好拒绝,所以只得应了一声,随后跟着王大人来到了后堂。

等到了后堂,就瞧见一位体态妖娆佳人,正坐在那里等候,而在她的前面,也挂着一席珠帘,但透过那珠帘,吴不严也能依稀的瞧见,那位王家小姐如花的娇颜。

“月英见过吴公子。”王家小姐瞧见自己的父亲领着吴不严进来,只是略微欠了欠身,可是并没有由打椅子上站起来。

“你们聊,老夫且去前堂等候。”还没等吴公子说什么呢,王大人可就出去了。此刻,整个后堂就只剩下了吴不严和那位王家小姐两人。

“在下见过王小姐。”

“咱们二人马上就要结为夫妻,不必如此客套,但是在完婚之前,我尚有几句肺腑之言,定要说给你听!”

“小姐但讲无妨!”吴公子心说,咱们之间现在有什么可讲的?要是有话也该让媒婆或者你爹来说啊,难道你要对我倾诉爱慕?不能啊,再有三天就完婚了,你连三天都等不了了吗?

“我与公子喜结良缘,皆是我父见你前途远大所致。可秋闱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也不见爷家有封赏与你,所以说你若是想娶我为妻,那便要依我三件事情才行!”正想着呢,就听帘子后面的王小姐说话了。

“哦?但不知是哪三件事情?”

“第一,我王家只有我这一女,并无男丁,若想娶我,你当入赘为婿!”

吴不严闻听,顿时就是一愣。心说,我堂堂的大好男儿,岂会来做什么上门的女婿,何况我吴家也是一脉单传,真要是入赘到了你们王家,那让我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先人呢?尽管心中不悦,可他还是强压火气,轻声问了一句。

“那第二件呢?”

“你虽说金榜得中,可眼下却还是布衣,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成婚之后,你不许再和家中来往,若是日后能够入仕为官,方可再做计较!”

“小姐言下之意,是要我抛下自己的爹娘喽?”

“暂时而已。”

“常言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若是为了富贵而弃爹娘于不顾,那又与禽兽何异?”

“有失才有得,想你的爹娘粗鄙老迈,又如何能够来在人前呢?”

“这些话是你的本意还是你父的意思?”

“我爹在朝为官,有些话自是不便言讲!”

“原来如此......”

“这第三件......”

“住口!前两件我已是万不能依,又何谈那第三件!想不到你堂堂的名门闺秀,却是暗藏龌蹉,面如桃李,却心如蛇蝎!如此歹毒的妇人,又叫我如何敢娶!既然你们父女在意的是我的功名,那你我二人的婚事,就此作罢!”说着,吴不严袍袖一挥,是转身便走。

“如此正好!昨日,兵部的李大仁也托人前来求亲,你这倒也让我好做了决断!”

“那你嫁他便是!”

“别别别,贤婿呀,咱们再商量商量......、”刚一出门,一直守在外面的王大人赶忙上前劝道。

“无有商量!你那女儿已是犯了七出之罪,我吴不严即便终生不娶,也不会要这等的歹毒妇人!”说罢,吴不严是摔门而去。

等出了王府,跟他来的那几位朋友都是一脸懵懂,赶忙纷纷询问。

“你这是为何?为何又将这些个聘礼一一带回呢?”

“婚事作罢,聘礼自然要带回去,莫非还白送给他不成?”

“如此高贵的一门亲事,又因何会说断就断呢?

见众人相问,于是吴公子就把后堂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众人闻听之后,也是表情各异,唏嘘不已。

”哎......俗话说:宁娶从良妓,不娶过墙妻,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吴不严自然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人家连门儿都可还没过呢,又哪里会过什么墙呢?\'

“她已经过了我心中的那道墙了......”

“话虽然不错,可却糟蹋了三日后的那几桌酒席了......”

“可不嘛?本来还打算闹一闹洞房呢,如今连新娘子都没了,这让我们还闹谁去?”几个朋友是唉声叹气。

“新娘?有了,你们且随我来!”吴不严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而去。

“你要去哪儿?”几个朋友见他脚步加快,赶忙在后面就追。

“去接新娘!”吴不严此时似乎很是高兴,急匆匆的走着,连头都没回。

“去哪儿接呀?”

“哈哈哈哈,秦淮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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