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夜晚画像

请在夜晚画像有人要杀他徐森是A大美术系大二的学生,因为家庭境况不好,所以,上学之余,他就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职,挣几个零花钱。他的这份工作是夜班,每天要很晚才下班。为了方便起见,他就在校外租了套小户型的旧房子。那是一幢位置挺偏僻的老楼,徐森租的是这幢楼的一楼,背靠后山的一套房子,一厅一室,光线不太好,但,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校园鬼故事栏目!

鬼段子分享:可乐的味道,一个在运动中骨折的患者(女性)康复出院了,家里庆祝并大摆宴席。喝饮料的时候,患者的哥哥说今天的可乐怎么味道有点怪,然后患者的父亲和母亲也喝了纷纷表示可乐味道的确不对。但患者喝后坚称味道正常。患者死于当天晚上洗澡的澡盆里。为什么?您看懂了吗?


有人要杀他

徐森是A大美术系大二的学生,因为家庭境况不好,所以,上学之余,他就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职,挣几个零花钱。

他的这份工作是夜班,每天要很晚才下班。为了方便起见,他就在校外租了套小户型的旧房子。

那是一幢位置挺偏僻的老楼,徐森租的是这幢楼的一楼,背靠后山的一套房子,一厅一室,光线不太好,但很清静,租金又很便宜,所以,徐森很满意。

然而,刚住了两天,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天晚上,当徐森正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门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位民警,一男一女。他们板着脸,男民警问:“小伙子,刚才是不是你报警?”

“报警?”徐森脑子有些懵,“我没有报警啊。”

男民警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他和女民警一起小心翼翼地进屋,四处看,但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真是奇怪?”女民警拨弄着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机,向徐森投来不信任的眼光,“报警的电话号码跟你家这部电话的号码一模一样……小伙子,你不会存心捉弄我们吧?”

“我怎么会捉弄你们呢?我回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徐森说。

因为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案情,所以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两位民警转身准备离开,徐森好奇地问:“民警同志,我想请问,刚才你们……到底接到什么样的报案电话?”

“我找了,写生室里没有!”

“怎么会呢,我明明放在那儿了……”徐森有些诧异。

“我不管,反正明晚客户就要来拿画像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刘正涛挂断了电话。

徐森愣愣地拿着听筒,杵在那儿。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去翻背包。那背包里面,装的全是画画用的笔纸之类的用具,还有几大本美术参考图册。

意外地,徐森在图册里找到了那幅画给马先生的画像。

该死!徐森狠狠地骂自己。这画像,准是他昨晚画好后,把它误当作白纸夹在图册里带回了家。今晚去上班,他恰好又没带这个背包,所以到现在才发现。

徐森从图册里抽出了这幅画像,他的心也随之抽动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下,他又看到了画中那个女人并不漂亮的脸。那是一张额头略窄、眼窝凹陷、一脸阴郁的瘦脸。这画虽然只有黑白两色,不过,这个女人却画得活灵活现,就连她的瞳孔里,似乎都在反着光……

突然,徐森头皮一麻——他从女人的瞳孔里看到了他自己!

他尖叫一声,把画像扔在了地上!

可是,那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画像啊。徐森定定心神,靠近了再去看,这一次,她的眼睛里再没出现别的。

多么可怕的幻觉,徐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是,经过刚刚的惊吓之后,徐森隐隐觉得,这幅画像有些不太吉利,自己无端把这个陌生女人的画像带到家里来,似乎触犯了某种禁忌……

对了,今晚那个奇怪的求救电话,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呢?

那幅画有问题

接到马先生的画像任务,是三天前的事。那天晚上,徐森刚到写生室,刘正涛就把他叫到了一边:“徐森,这儿有一单画像生意,是太平街的马先生的。不过,马先生有个要求,他说,这幅画像一定要在天黑以后画……”他递过来一张照片,“就是画这个女人,她是马先生的妻子。马先生叮嘱,一定要把她的像画好,他着急用……”

刘正涛做的是美术行业,他开的这家美术培训中心有个别致的名字——神笔马良。在这里,徐森主要的工作就是替人画像。他对着真人画,对着照片也画。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多接一些活儿干,徐森往往会把这份工作带到学校去,利用美术自习课的时间赶画。

而马先生家的这幅画像,有一点儿却和其他人的不同,他要求在天黑以后画……

徐森一边回想着整件事,一边推门走进教室。同学魏然大声向他打招呼:“喂!徐森,今天没工作吧?来,陪哥们儿下几盘!”

魏然是个典型的棋迷,偏偏又是个臭棋蒌子。因为徐森输过他一两回,所以,一看到徐森,魏然就有下棋的冲动。

“不好意思,我得准备下午的美术作业。”徐森搪塞道,同时走向自己的座位。

魏然“嘿嘿”干笑两声,绕过两排桌子凑过来:“对了,兄弟,最近肯定又赚了不少吧?说说,前天下午你画的那幅女人像,老板到底给了多少?”

徐森心里不禁对他产生一股嫌恶之情,他知道,魏然准是又想敲他请客了。他把眼睛转向一边,却在这时碰上了后排吴晓洋冷冰冰的目光,徐森心里一紧,几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不想告诉你,你知道了没好处,总之,你违背了那幅画像的禁忌,你一定要当心……”

徐森刚想追问下去,这时魏然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徐森,你小子躲在这儿干嘛?”

吴晓洋快步离开了楼道。

整整一天,吴晓洋似乎一直都在躲避着徐森。

到了晚自习时间,徐森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回到了“神笔马良”写生室里。周围很静.没有一个旁人,只有他的铅笔在素描纸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他又开始专注地画那个女人了。

背后有些凉意,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靠近了他,但他没注意。渐渐地,他感觉耳朵边有些痒,他一下子扭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弓着身子的女人,正贴在他背后俯身看他画画!她浓密的长发垂了下来,一张苍白的瘦脸显得很不高兴。她忿忿地说:“同学,你把我画胖了……”

徐森一下子惊醒了!

晚自习后,徐森去了培训中心,老板刘正涛告诉他,马先生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他多时。

徐森见到了这位马先生,他人很瘦,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一副很大的墨镜,并时不时用手捂着嘴咳嗽两声。在办公室,徐森把画像递给他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居然在不住地抖。

“咳咳,同学,这幅画像……没问题吧?”他低声问。

“什么问题?”徐森警惕起来,他想起了吴晓洋白天说过的话。

“我不希望别人在大白天画我妻子的像,这一点儿,相信刘老板已经告诉过你了吧。”

“是的,画像正是按照您的要求画的。”徐森说。

事到如今,这个谎也只好硬着头皮撒下去了。只是,徐森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马先生整个身体居然不听使唤般地剧烈颤抖起来!

那房东姓马

回到出租屋后,徐森倒头就睡。

四周很静,一弯弦月高高地挂在天边,淡淡的月光从窗户窥探进来,斑斑驳驳地洒在徐森的床前。

就在徐森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居然又响了。

徐森一下睁开了眼睛,那一刻,他想起了昨晚那两个民警,会不会又是他们昵?徐森这样想着,下了床,拉开了门。

门口,居然站着一个小男孩。这男孩穿着天蓝色海魂衫,绿色短裤。他仰起头,一张小脸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

“你……你是谁家的孩子?”徐森问。

那男孩不回答他,他的语气冷冷的:“谁让你住进我们家的?”

徐森四处看了看,旁边并没有大人。

“这房子是我租的,你难道是房东的……”

“孩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徐森突然看到那男孩飞快地转动了一下眼珠。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徐森的手,大声嚷道:“谁让你住我们家的?谁让你画我的妈妈?谁让你画我的妈妈……”

徐森脑袋里“轰”的一声就懵了,他把手一甩,想要挣脱这个男孩的纠缠,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然后,徐森身子一阵剧烈颤抖,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男孩凭空消失了,徐森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屋子当中。茶几上的电话听筒被电话线牵引着垂在半空,晃晃悠悠的,在茶几边缘上碰出“咔咔”的声响。

原来,刚才是个梦。刚才徐森手里握的,根本不是什么“男孩”的手,而是这个电话的听筒。

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了民警的话:小伙子,有人用这部电话打了个求救电话,那男孩说,有人要杀他……

徐森在惶惶不安中,过了一夜,天一亮,他就往楼上跑。

葛大爷住在三楼,徐森的房子正是从他手里租来的。当时葛大爷告诉他,这房子并不是他的,而是这里以前一个住户的,包括租金,都是由他转交给那位房东。

徐森见到葛大爷的时候,葛大爷似乎已经起床多时,他正弯腰驼背地在灶子前熬粥。

“葛大爷,一楼的房东究竟是谁?”徐森开门见山地问出一句。

葛大爷直了直腰,低声说:“你问这个干吗?”

“那个房东姓马,对不对?”

葛大爷沉默了一阵,他说:“对,他叫马田飞。几年前,他发了财,就搬出了这里。他见我没儿没女的,就把一楼的房子让给我,说让我租出去挣几个钱花。我可不想接受别人这么大的恩惠,收到的钱,我多半都帮他存起来了……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得想办法回报人家啊。”

徐森又问:“那个马田飞,是不是还有个孩子?还有,我听说,前不久,他的妻子死了。”

葛大爷的脸一下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你问太多了,你走吧,我该喂我老伴吃饭了。”

他端起一碗稀粥走向里屋。刚走了两步,他又折转身,“砰”地关上了房门。

有人要见你

徐森左思右想,决定尽快离开这幢鬼里鬼气的安置楼。只要一找到新的房子,他立马就搬走。

种种迹象表明,他所租住的房子不对劲儿。昨晚那个梦绝对不是偶然,前些夭他给马先生画的遗像,以及那个奇怪的报警电话,都通过这个梦联系到了一起。以目前的情况分析,前晚那个奇怪的报警电话,极有可能是自己打出去的。就像昨晚,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居然拿起了电话。

徐森是这样推测的:马田飞一家共有三口人,梦里那个男孩就是他们的孩子,后来,男孩被坏人杀死在房中,马田飞觉得这房子不吉利,就和妻子搬了出去。不知是厄运缠身,还是马田飞命中带煞,前不久,他的妻子又死了。马田飞心里难过,就让徐森给妻子画像纪念,他怕徐森因为画的是遗像而不愿意画,就对他隐瞒了妻子己死的事实。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恐怖的是,那男孩的阴魂还在这房子周围游荡。前晚,他上了徐森的身,通过他的手,拨出去一个报案电话;而昨晚,差点儿又是这样……

今天,吴晓洋的座位空荡荡的,不知为什么,她没来上课。一直到上午放学的时候,徐森还是没有看到她。他刚刚走出教学楼,就听到学校的广播说,校门口有人找他。

趁司机接电话的时候,吴晓洋突然压低声音对徐森说:“待会儿到了后,不论马先生说什么,你都不要乱讲话!”

徐森刚想追问,她就闭了口。徐森看到,司机放下电话,透过后视镜不住地看他们。

黑色轿车驶过商贸大楼,驶过中心广场,渐渐驶离市区。半小时后,停在了郊外一幢别墅面前。

下车时,徐森看了看四周,这里景致挺好。别墅是新的,共有三层,别墅背后是一大片庄稼地。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离这里大约一百米,再远一点儿,有一所学校,红旗正在迎风招展。

司机打了一个电话,抛下一句“马总请你们进去”,然后调转车头,走了。

徐森走进别墅的时候,才发现这幢别墅外表看起来新,其实里面的摆设挺陈旧。地砖是黑色的,天花板是棕色的,家具大多也是暗色调,这样的格局使得这里的光线十分晦暗。

马先生已经在迎客大厅等他们了,徐森注意到,他还是穿着那晚那件黑色风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马先生殷勤地说:“感谢两位能够赏光,晓洋跟我已经是熟人了,可徐森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呢!徐森,认识我吧?我叫马田飞。走,咱们上楼,我老婆和儿子已经在上面等你们了……咳咳咳!”

什么?老婆和儿子?

我骗了你

马先生走在前面带路,徐森和吴晓洋跟在后面。走过一截走廊,三人上了楼梯。徐森注意到,这幢别墅虽然很大,却没有一个佣人,而吴晓洋一直阴着脸不说话。

很快,他们进入一个宽敞的房间,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出蓝盈盈的光。徐森看到,在长长的大理石餐桌前,果然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女人很瘦,额头略窄,眼窝凹陷,黑乎乎的头发像门帘一样垂在脸颊:男孩穿着天蓝色海魂衫,两只手臂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上。

徐森一颗心“怦怦”地跳起来,果然是他们!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怎么了?”马先生注意到徐森的异常。

“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徐森看向吴晓洋,他发现吴晓洋同样有些不安。

“咳咳咳咳……他妈的!”马先生突然生起气来,“徐森,你可能不知道,这世道真是人心险恶。生意场上的同行嫉妒我马某有点儿小成绩,就成天在外面造谣生事,说我马田飞做了亏心事,把老婆和孩子都给害死了,你们好好看看,他们死了吗?”

这顿饭吃得有些闷,大家都不怎么说话。马田飞讲起了画像的事,他告诉徐森,妻子在儿子的影响下喜欢上了素描,就想把自己的照片扩成素描画。可是,黑白色的素描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遗像之类的,为了不让外界那些人看到产生误会,所以,他向徐森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要他在晚上画。

“其实,晓洋也帮我们家画过像,她画的是我儿子。当时,我也向晓洋提出过相同的要求!晓洋,你还记得吗?”马田飞说。

吴晓洋点了点头。

徐森想起了一句话——其实恐怖,不过是所有的巧合凑到了一起。至于那个电话,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患上了梦游症。昨晚不是个明显的例子吗,自己居然在睡梦状态下拿起了电话。

马河和他妈妈很早就回房休息了,吴晓洋提出离开,可马田飞说什么也不愿意,他热情地挽留他们在这里过夜。

吴晓洋和徐森只好答应下来。

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回了房间。徐森和吴晓洋被安排在了三楼,而马田飞一家住他们楼下。

房间的灯一盏一盏地暗下去,整幢别墅陷入了黑暗。

徐森刚躺下不久,门“咔”地一声响了,吴晓洋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他的房间。

她居然连门都不敲,而一张脸更是自得吓人,她声音颤抖地说:“徐森!今晚,我们恐怕走不了了。”

你为什么杀死我

徐森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到底走不走?”吴晓洋突然有些恼怒。

徐森不敢再说什么,他翻身爬起,跟着吴晓洋轻轻出了门。

外面似乎在刮风,“呜呜”地响。两人刚刚走下两阶楼梯,就听到马田飞的房门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看来,他并没有睡着。吴晓洋小声问徐森:“你知道他为什么咳嗽得这么厉害吗?”

“为什么?”徐森问。

吴晓洋笑得有些阴森:“你觉得,一个成天夹在死人中间的人,他的身体会好得了吗?”

徐森一愣,心开始“怦怦”狂跳,吴晓洋说:“刚才我不敢当面揭穿他们,其实,他老婆和儿子早就已经死了!告诉你吧,我在帮马先生画他儿子那次,也犯了一个和你同样的错误,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像,真的不能在白天画啊……”

门“嘎”地一响,马田飞走了出来,徐森和吴晓洋赶紧后退两步,躲在黑暗里。只听马田飞冲屋里说:“老婆,儿子,你们别乱跑啊,我很快就回来。”

他没有上楼,转身向楼下走去。dash;—马田飞到了门口后,居然拿出铁链子反锁了门,然后,他猛一回头,发现了徐森和吴晓洋!

“这么晚了,你们这是上哪儿啊?”他阴着脸问。

“马先生,我们想回学校,临时有事。”徐森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孩子们,我正想找你们昵,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撒谎?你们知道吗,我的老婆和儿子都被你们毁了。你们不讲信用,我要你们受到惩罚!”马田飞不再伪装,他露出了凶相,拿起了刀子。

吴晓洋一拉徐森,两人飞快地向楼上跑去,吴晓洋冲徐森说:“快回房间,咱们从窗户跳下去!”

徐森跑在前面,他几步蹿上了楼,一掌推开房门,把吴晓洋拽进了房间,关上门,并迅速反锁!

吴晓洋突然大叫一声:“糟了——”

徐森的脑子“轰”的一声,他也意识到了,他们走错了房间。

这是二楼,这里明明是马田飞的房间啊!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外面的马田飞在一下一下地砸门。徐森看到了屋子里恐怖的一幕——马田飞的床上,居然直挺挺地躺着一大一小两具骷髅!

难道,马田飞的老婆和他的儿子马河变成了两具骷髅?

“吴晓洋,快看,那是什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徐森没了主意,惊慌地看向身后的吴晓洋。

“嘻嘻嘻嘻!”吴晓洋突然搔首弄姿地笑起来,把徐森吓了一跳!只见她把脸一沉,目含怨恨,喃喃地说:“老公,你说过你爱我的,可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徐森大叫一声,往后疾退,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吴晓洋了!

“吴晓洋,你醒醒!”他惊慌地大叫。

“嘭嘭!”砸门声更响了,马田飞似乎快要破门而入了。

“吴晓洋”神情凄凉,她双手平伸,做出一个掐人脖子的动作,一步步靠近徐森:“老公,我好恨啊,我们的儿子被你弄哪儿去了?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找回来吗?”

徐森绝望地看了她一眼,一咬牙,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尾声

夜幕慢慢降临,天黑了。

A大晚自习预备铃声已经敲响,可徐森还没回来,魏然忍不住又去翻他的课桌。徐森喜欢把自己的收支情况记录下来,如果能找到这小子最近的收入记载,魏然就又可以敲他请客了。

可是,收入记载没找到,魏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张徐森租房子的凭条,他望着那张字条,当时就愣了:“天啊!徐森这小子,放着好好的房子不租,怎么偏偏选中了那里的房子啊!”

一想起半年前那则报道,魏然心里就开始发毛。他至今还记得那则报道的详细情节以及发生地。

那件事发生在本市一幢安置楼里。当时,那幢楼里住了一对空巢老人,不久,老太婆得癌症死了,老大爷舍不得她,就把她的尸体偷偷从医院抱回来,放到床上。他依然把她当老婆,陪她睡觉,喂她吃饭,和她聊天……直到整个屋子发出尸臭,邻居才惊慌地报了警。

人们都认为那老大爷已经疯了,因为他对警方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别拦我,我要想办法把她从那个世界要回来!

黑暗的禁忌

直到天快亮时,警方才接到徐森从市区公用电话亭里打来的报警电话。他们按照徐森的描述,火速赶到事发现场,包围了整幢别墅。

砸开别墅的门后,警方在二楼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此人正是吴晓洋。马田飞全身沾着鲜血,安静地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

对于自己亲手杀死吴晓洋一事,马田飞供认不讳。

别墅事件是徐森不愿触及的一个恐怖梦魇,但他无法逃避。在公安局,他把自己经历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负责此案的警官。曾经去过徐森出租屋的两位民警恰好也参与了此次案件的调查,那位男民警对警官耳语几句后,警官说:“徐森,你很勇敢,我们知道你从二楼摔伤后,再连夜回到市区报案,的确吃了不少苦。可是,你所说的我们不能全信。这事儿完了后,我们建议你还是去看看精神科医生。”

“什么意思?”

“警方赶到现场后,对整幢楼进行了全面搜索。这幢别墅里,住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根本没有你所说的什么骷髅。如果按照你的意思,马田飞的老婆和儿子就是那两具骷髅的话,那可真是天方夜谭了。”

“什么?你们……你们见过他们?”徐森惊讶了。

“对,我们的人赶到时,看到他们母子正在房间里画画。”警官耐心地补充,“他们画的是素描。”

“你老婆,你儿子,其实已经被你杀死了,对不对?那晚我们在餐厅里看到的只是两个鬼魂,对不对?”徐森大声问。

马田飞用手抱住了脑袋,神情显得很痛苦。徐森明白过来,他这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

“有一点儿我很奇怪,当天晚上我和吴晓洋闯人你们房间时,看到他们又变回了骷髅:而当警方次日凌晨赶到现场时,他们为什么又变回了人形?”徐森话音刚落,马田飞猛然抬起了头,他的双眼迸射出逼人的光:“那是因为,你们在白天画了他们。是你们让他们不阴不阳,半人半鬼!现在,他们在白天与常人无异,可是到了晚上,随着阴气加重,他们的灵魂就会再次游离出窍,跑到他们当初的死亡现场徘徊!现在,你明白了吗?”

“这,这怎么可能……你意思是说,如果在晚上画死者的画像,就可以使他们成功复活?”

马田飞突然阴森森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你想不到的玄机,某件东西,一旦凑齐了所有要素,就会发生人们无法解释的离奇现象。只是,这些玄机不被一般人所了解,大家更不敢去触碰罢了。有人告诉过我,黑白可以颠倒,五行可以逆施,阴阳可以置换……只是,”他语意一转,恨恨地说,“只是现在,你们触犯了那个黑暗的禁忌,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应该算是活人还是死人。”

徐森突然感到全身一阵发寒!

这时,一位瞽员走了过来,提醒徐森探望时间结束。徐森裹紧了衣服,看了马田飞一眼,在他一声紧跟一声的笑声中,离开了看守所。

生人来了

回到学校后,徐森用了大量时间调查马田飞的事。

马田飞做的是IT行业,近年来突然发了大财。徐森在网络上一搜索,果然有不少关于马田飞害死妻儿的传言,这点跟马田飞当时在别墅的言辞倒也吻合。

网上有帖子称:马田飞为人极度偏执迷信,他认为儿子马河与自己命数相克,就掐死了马河。事隔不久,妻子知道了真相,扬言要报警,马田飞一气之下把妻子也杀了,但这种说法马上遭到后面跟帖者的反对。跟帖者说:他是马田飞的朋友,据他了解,马田飞儿子和妻子的确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但最近他们又回来了,他说,他还亲自在马田飞郊外的别墅见到过他们本人。

徐森想起了在看守所见到马田飞的情景。根据目前了解的情况分析,徐森推测,马河应该是在出租屋被马田飞掐死的,所以,一到晚上,马河的魂魄就会去出租屋。在那里,他上了徐森的身,通过徐森的手拨打报警电话。而马田飞妻子应该是在别墅被马田飞杀死的,具体死亡地点就是二楼马田飞所住的房间。所以,那晚,当吴晓洋进入那间凶屋时,她迅速被马田飞妻子上了身。这个阴魂仍然跟生前一样,喋喋不休地追究她老公的过失,要他还儿子。dash;—莫非马河在这里?那天他妈妈似乎说过,他喜欢在他干爷爷这儿玩!

就在徐森快要忍不住夺路而逃的时候,又听葛大爷说话了:“惠珍啊,说实话,这么些年来老头子待你不薄啊,你身子虚,就别再一个人出门了……”

原来,他在和自己老伴儿说话,徐森松了一口气。

门虚掩着,徐森轻轻推开门:“葛大爷!”

招呼间,徐森已经迈步走进了里屋。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幅黑白画中。葛大爷弓着身子坐在床沿,一脸和蔼地拿勺子喂斜躺在木床上的小个子老太太喝粥。老太太停止了吞咽,愣愣地看着徐森,那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屋里的空气有些阴潮,隐隐散发着霉昧。徐森发现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古怪的道具,那布局居然很像是祭祀用的道场。

突然,徐森的眼光落在了这些物件上方的墙壁上,再也移不开了!

那里赫然挂着三幅画像,那分明是三幅黑白素描画,可奇怪的是,画中人的眉心被点上了鲜艳的朱砂——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朱砂。而更让徐森震惊的是,那三个人,第一个是马河,第二个是马田飞的妻子,第三个是面前这位被唤作惠珍的老太太!

徐森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了!

马田飞妻儿的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面前这位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老伴儿,生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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