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谁?

校园鬼故事《背后是谁?》讲述了“呼~早起真舒服。”我懒懒的伸了一下腰,习惯性的拿过身边的手机。“叮咚,”是手机提示有新信息,打开一看,信息发送的号码让我顿时感到血液倒流,这号码我曾经无比熟悉,倒背如流,只能说,它的出现让我一下子回,鬼段子分享:午夜里,由噩梦中惊醒的我,看到哥哥坐在床边,轻轻地问我:“怎么了?”您看懂了吗?阅读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校园鬼故事栏目!

“呼~早起真舒服。”我懒懒的伸了一下腰,习惯性的拿过身边的手机。

“叮咚,”是手机提示有新信息,打开一看,信息发送的号码让我顿时感到血液倒流,这号码我曾经无比熟悉,倒背如流,只能说,它的出现让我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暑假,回想起那一段噩梦的经历。

那年,在我高考失利下,我疯狂寄情于上网玩游戏,交网友来麻痹自己,记不清楚是怎么认识晓冬,只记得,我跟她在网上相识一个月后,便邀她与我一起回我的家乡游玩,我的家乡在f市的一个小村落里,那里人口稀少,地势偏僻,简单一点来说,就算出了事,你找搜救队,也可能没人能你。之所以会回来,除了呼吸新鲜空气,享受大自然外,我还要回来找写小说的灵感。哦,忘了告诉你们,我除了是一名普通学生,还是一网络写手,虽然写出来的灵异小说都不受人欢迎,不过我还努力的朝着写得好这个目标奋斗。而回来家乡,陈旧的房屋,传统的习俗能更好的让我构思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

见到晓冬的时候,我承认,我想象不到那个日常里会开玩笑,深井冰,跟我一起在网上不顾形象的人会是个大美女。见到她辛苦的拿着行李箱站在布满鸡粪,牛粪的道路上时,我开始质疑自己让她跟着我来这个决定会不会是错的,现在想想,若是我早知道会有后面的一切,我一定会把这惹祸精送走。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我和晓冬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居然一进村口,就遇到别人送葬的队伍,古人也知道,家中多倒霉事就要冲喜,最怕红的不来白的不走,凡参加过送葬的人回家都得用袖子叶洗身,以求把身上沾染的晦气去掉,那时我和晓冬刚一进村口就遇上这种事,大家的心情都不由得变得烦闷了。

当我们收拾完东西,又各自打扫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后,早上送葬的人就过来了。“茴家的闺女啊,你看你这一回来就遇上这事,你婶我脸上真过意不去啊,不过按照规矩,你知道的,早上你们冲撞过灵柩,按礼数,你得到我们家吃一顿便饭才是,委屈你跟你朋友了,放心,不用害怕,你小李叔,二丫婶也会去,这种事,按道理你们应该避嫌才是,不过村子里一直照规矩办事,你们若是拒绝了,我婆家那边和村长那恐怕不妥啊。”

这送葬的人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张大婶一家,他们一家从前便对我极好,当我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我此番若是不去,恐怕村里其他的人又会说三道四了。再说,就冲着他们以前经常照顾我这点,我也没有不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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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张婶,区区小事我才不介意呢,更何况,今早的事,我和晓冬也有不对,没有提前回避,麻烦到大家了,至于晓冬,入乡随俗,即使她不是本村人,也应该用村子里的规定才是,始终不能坏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嘛!”

我看向晓冬,晓冬也赞同性的点点头,表情虽一本正经,可她的眼睛里却只差没写着“期待”两个字,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婶说,这次吃饭的地点不在她家,在村长家,就连张叔的葬礼,也是村长帮忙张罗的。说起村长家,那可是村子里最骄傲的存在,不为啥,就因为村长家那三层小洋楼,这一层的装潢就已经把其他村里人甩到不知哪去了。我虽出生在村里,可村长家可是第一次去,印象中的村长家都是大门紧闭的,这一次村长出钱又出力,说他没目的我才不信。

“咦,这是许愿树吗?不对啊,明明就是槐树啊,可槐树上面为什么吊着那么多许愿的东西?”说着,我们已经走近了村长家,晓冬说的槐树就在我们左边,我们的正前方就是那栋三层小洋楼了,风一吹,槐树就发出沙沙的声响,着实骇人。

“哟,这不是老茴家的闺女嘛,这么多年不见,长大了啊,最近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也不通知大家伙一声,让我们提前准备准备,难得你回来一趟,就让你撞煞,诶呀这,你说,这多不吉利嘛。”村长边说边搓着手,渐渐的,我似乎感觉周围起了淡淡的薄雾和寒气,我不禁在心底嗤笑自己,什么时候我也学会害怕了。

“行了,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时间到了,赶紧入席。”说话的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神婆,也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永远都那副冷冰冰的嘴脸。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雪白,偌大的遗像摆在大厅的中央,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味。

“你们许久不回村,居然那么巧合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我当了也不止一年的神婆了,这种事...唉,不说了,你们自求多福吧。先吃饭吧,吃过最后一顿饭,该走的就要走咯...”

这神婆也真是奇怪,难不成这些年我太久不回来她转性了不成?

“喂”我正奇怪着神婆前后不一致的态度,突然就感觉到后背被人戳了戳。

“怎么了?”晓冬一脸不屑的凑到我耳边对我说“你们村的神婆也太疑神疑鬼了吧?现在这个年代,说得好听点,现在大家毕恭毕敬的听她的,都是为了这脸面,说得难听点,你以为你是谁,还说得那么骇人,在这种气氛下说这么骇人的话,村长也不是没钱再请第二个...”

“我...在...你...悲...後”

晓冬说的这是什么?我只能把耳朵再凑近些,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清楚”

“我...在...你...悲...後”

“我在你悲後?背...後...?”

此刻,我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头脑里面一片混乱,阴寒冰冷的感觉顺着耳朵传遍了全身,我能感觉到,耳朵周边的绒毛已经因为惊恐而耸立,就像我现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一样。

我迅速的扭头看去,看到的只是晓冬疑惑不解的脸。“茴,你怎么了?”她的手缓慢的朝我伸了过来。我条件反射性的“啪”一声打开了她的手,并马上跑到离她不近的地方。村里人也疑惑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靠近我,你,给我站住!”我永远忘不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那个阴冷冰寒的声音穿透了我的灵魂。那,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村里人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村长问我:“阿茴,你没事吧?”村长的关切写在了脸上,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疑惑不解,就连晓冬也一样。我强忍住内心暂未平息的慌乱,支吾着对村长说:“没...没事,我刚看见了一只猫,被它吓到了。”我没注意到晓冬的脸色有点不太自然,而这一次的错过也导致我铸成大错。

村长家不到一会儿就重新热闹了起来,我们村管这叫:“笑别”。意味着村里不幸去世的人,在送葬当天,家属跟相熟的人都只能在白天表示哀悼,一旦晚上经由神婆主持的仪式完毕,村里人跟家属一旦入席,便要笑着,让不幸去世的人能安安心心的上路。整个晚上,没有再出现任何不妥,直到我回了家,都没有什么事发生。倒显得我晚上听到的是幻听了。

想起那阴寒的感觉,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你怎么了?从今晚上吃饭开始就怪怪的,你可别吓我,这大热的天气,你该不会中暑吧?”晓冬一边把一杯水递给我,一边拿手轻按在我额头。

我咬了咬唇,心中很是犹豫,想跟晓冬说这事,可是仔细想想吧,别说说出来她不会信,我自己都实在难以相信。“算了吧,可能只是巧合,也许我只是小说写多了。”暗暗摇了摇头,在心底里嘲笑了一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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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不久,我的母亲就打电话来了。“茴,你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是s市的澜铭大学。你...过来取一下吧。”

这些年,我跟父母亲的关系越闹越僵,他们越讨厌我写小说,我就偏要写。我更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们的观念是错的。并不是只有读书才是正道。我有双手,难道还愁找不到工作?

我跟晓冬说我有要事要回去了,谁料,晓冬刚好也接到父母的电话,说是家里有要事。无奈之下,只能匆匆忙忙的收拾,给张婶留了些钱,多谢她这几天的照顾,我们便不辞而别了。

我以为,就算有什么事到这里也应该结束了,我更认为,我跟晓冬没有再次见面的可能,毕竟,一个在C市,一个在Y市,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可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如此,注定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回到Y市之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我的狗窝——一个简陋的出租屋。来不及稍作休息,我便搭乘公交车来到了我父母家。“叩叩”,应声而来开门的是我母亲。这些年,她终于说累了,像是绝望了一般,这次我回来,她难得的没有一开门就骂我。“通知书在你房间的书桌上,你自己进去看吧。我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s市,这间大学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上网找找,别被骗了。”

我看着母亲蹒跚的背影,突然感觉有点心酸,母亲真的是老了,她永远都那么口是心非,也许,我该考虑考虑要不要搬回来住,毕竟,他们都是我父母。我庆幸我父亲这个时候不在家,不然以他那性格,他是绝对要把那间学校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个明白。

我快步走向房间,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书桌上的通知书。“没错,就是澜铭大学。”

所谓的大学不过是虚称而已,大专的院校,又怎么比得过真正的大学,母亲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大专并不出名。

我隐约感到一丝奇怪,却说不出怪异的地方在哪,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知道你见过那个人,却想不起来你在哪见过他了。我摇摇头,把那些无谓的古怪想法抛之脑后,打开电脑,进入了搜索网页。

我放在鼠标上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就算我在内心狂喊着要冷静,也停止不了身体本能的恐惧。没有,搜索的网页上,无论输入多少次学校的名称,得出来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并无此学校!网络如此发达的时代,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s市里的学校都找不到呢?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忐忑不安了一个下午,始终不愿把结果往那方面想。笑话,我自己都是写恐怖小说的人,要我往那方面想,我是最不乐意的。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我已经决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要再试一次,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得赶紧去找懂行的人来帮忙,不能耽搁。

“澜铭大学,始建于1963年,是s市首屈一指的大学...”我默默的把搜索结果念出来,随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拍照,发朋友圈,动作一气呵成。很快,收到了一条评论。“私我。”是晓冬。我轻笑着打开了聊天界面,“说吧,你是不是羡慕我,以为我考上了大学?哈哈”

晓冬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好久,我才收到了回复。

只看了一眼,我便感觉自己的血液倒流着冲上大脑,脑仁止不住的疼。

“不好意思,我跟你是校友。”校友,意味着和我的距离跨越了几个省的晓冬,跟我一样,是澜铭大学的学生!可是,可能吗?

“怎么回事?你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填澜铭大学的?”我忍不住以质问的语气问晓冬,我感觉我的精神情绪已经开始趋于不正常了。我快被这些不正常的现象逼疯了。

“不好吗?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了,这是多难得的缘分,你那是什么语气,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学习吗?我跟你说了啊,我是在学校里见到了澜铭大学派来做宣传的老师,觉得他说得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说得时候有点面无表情而已。”是了,晓冬跟我说过的,在填报志愿不久后,晓冬就跟我提过那个宣传老师的怪异,是我忘记了。

“也许,只是巧合?”我在心里想,巧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从乡下开始,那些不正常的现象就围绕着我和晓冬,“唉,但愿不会有事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只是简单的跟晓冬解释了一下,便关闭了电脑,上床睡午觉了,其实,我只是让自己能有时间把事情弄清楚一点,在乡下,只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并无什么异常,可是回到这里之后,我和晓冬就从网友变成了校友,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这件事,难不成,和在乡下那件事有关系?

想起那件事也跟晓冬有关系,我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同时,也意味着,我跟晓冬,很快就要相见了。

九月八日,这是个特殊的日子。此刻,我站在澜铭大学的校门,欣赏着这个我即将生活三年的地方。

“茴”我扭头看去,不远处,晓冬正冲我招手,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傻站着干嘛?赶紧进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看这所大学了。”我没有把我第一次的搜索结果跟晓冬说,第一原因当然是怕吓到她,第二原因即是如果晓冬真跟这些不正常的事有关系的话,我告诉她,真的安全吗?

有的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我承认,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归根结底,我只是怕如果这件事真的跟晓冬有关系,我把这些不正常的现象告诉她,会不会被那个背后的人暗杀?仅此而已。我想的只有我自己。

校园里面很热闹,看起来,都跟那些普通的大学一样,我们只有在人山人海中挤到了新生报道处。

“想不到这里人这么多,那些人难不成都是来凑热闹的?”我无奈的表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很顺利的,我跟晓冬被安排在了一个班。

我们缓慢的朝班级所在的地方走去,突然,晓冬说了句:“想想等会要做自我介绍,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着晓冬满脸的懊恼,我只是轻轻的摇头笑了笑,我是真想不通,为什么晓冬那样的富家子弟要来这样一所普通大专受罪,她完全可以出国留学的。

那怪异的感觉又从心底升起了,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向我的脑海。这次,我明白了,我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晓冬,你老实跟我说,你家是不是很有钱?”我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晓冬的眼睛。我不排除她会有向我撒谎的可能,我只是希望,我这样的态度能让她感觉到我的认真,从而说实话。

“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晓冬一脸惊慌的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除了疑惑,还有恼羞成怒。

“茴,你是不是跟踪我?派人调查我?”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果不其然,我这样的回答并没有使晓冬相信我的话,“茴,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接近我,是为了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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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哪跟哪,我无力的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此刻,我并不想过多的跟晓冬解释。

我跟晓冬陷入了冷战。我不解释原因,她也不愿意低头。谁都想彼此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然而,又都是倔强的人。

很快,我跟晓冬冰释前嫌的机会来了。而这,也是揭开一切谜底的关键。

那一晚,并无特殊,我在宿舍里重复着相同的枯燥工作,而晓冬则在外面洗衣服。忘了说,由于我们是一个班,又是一起报道的,所以我们被安排进了同一个宿舍。宿舍里面显得静悄悄的,少了两个人,偏偏剩下那两个人又不合。自然是比其他宿舍安静。突然,一声尖叫赶跑了我刚刚想好的一个绝妙灵感。

“咋了?该不会又碰见蟑螂了吧?”我的语气不太好,自然,这关键的时刻,被人突然打断,我就算是佛也有脾气,更何况我只是凡人,还是个女人。晓冬怕蟑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前她也试过这样,所以,我下意识的以为她又碰见蟑螂了。

晓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她只是顶着一张极白的脸进来了。她本来的肤色就白,被一吓,就显得跟纸扎铺的纸人差不多,半夜出去绝对能吓死人。只见她努力平静了好久,才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一句话:“刚才...我洗着衣服,一抬头,就看见了一颗头悬浮在半空,还冲我笑...”

她说完,便站在原地抽泣了起来,我知道,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联想到之前那些不正常的事,我觉得可能我们当时在家乡真的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而很明显,我跟晓冬是做了什么无可饶恕的事情,才会让“人家”锲而不舍的从f市追到了s市。无奈之下,我选择了拨打村长家的电话,打算询问一下神婆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当初神婆的话,我可没敢忘,她那么说,代表着她一定知道什么。

“喂?村长吗?嗯嗯,我找一下慧姨”神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伊慧。平时,如果不是在“干活”的时候,就必须要叫她这个名字,她才肯跟你说话。

“是慧姨吗?”电话边传来了一声咳嗽声。“嗯,有什么事?”我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当然,没提我那些不正常的事,毕竟,晓冬还在宿舍。

“你问问她,是不是去过枯井?”我的心在这时紧缩了一下,别说神婆那紧张的态度,就连我,也对枯井避之不及。

我面露不悦的看着晓冬,“神婆问你,你,是不是去过枯井?”我紧紧的盯着晓冬,清楚的看到晓冬的神情一下子变了。我知道,神婆说对了。

“你说啊!我跟你一直在一起,在我家乡我们俩都是寸步不离,你说!你是怎么瞒着我去枯井的?你说啊!”我哭了,我用双手用力的摇着晓冬的肩膀,希望她能够如实招来。

她紧闭这嘴唇,就是一言不发。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蜷缩起双腿,无声的掉着眼泪。我们完了,不止晓冬,还有我!我止不住心底里冒起的恨意,是她,一切都是她,要不是她,我用得着经历这些?想到这里,我又用尽全力的站了起来,我用力的抬起了手。“啪”清脆的一声。晓冬捂着发红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真的是要疯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要死了,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完,就要被这个女人连累!我不甘心!

我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晓冬,晓冬还一脸受伤的样子。

我冷笑了一下,面无表情。“枯井,呵呵,居然是枯井,你知道枯井是什么地方吗?那是囚禁着恶魔的地方。”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喝醉了酒在自言自语。

我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回忆顿时鲜活了起来。我去过枯井,就一次,那次,我差点死在那里。

“八岁那年,我跟父母还在家乡那住,就在搬出城市住的前一晚,有几个要好的小伙伴找到了我,她们希望我能跟她们一起,作为走之前的留恋,去村里的禁地,村长家隔壁院落的枯井。是的,你没听错。”

说到这,我睁开了眼睛,看着晓冬逐渐不安的神色,我继续冷冰冰的揭开了回忆的一角:“那时,少不知事,总想着要去挑战,大人们平时不让去,不敢去的地方,对我们这些调皮鬼来说,就是最好的玩耍之地。村长家,其实并不止那三层小洋楼。”

“还有...还有一个花园”晓冬颤抖着接话。“是的,你很聪明”当然,我并不是真心的称赞,我只能用这种讽刺的话语去嘲讽她的愚蠢行为。“村长在还没买那的时候,那里一开始的主人,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后来,听说那女人疯了,那里一夜无主,第二天,村长就以极低的价格购买了下来。小洋楼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小洋楼隔壁的花园,那里原本是跟小洋楼一体的,后来,村长发现,村外的流浪汉有时候会莫名其妙死在花园里的枯井中,他才叫人建了一道围墙,把洋楼跟花园阻挡开,自此,再没发生什么古怪事,只不过,当初花园枯井会莫名其妙导致人死亡的事情传了出去,才致使村民一般没有什么事,都不愿靠近村长家。”

“你知道那一晚,我跟她们去玩,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冷冷的看着晓冬,这个女人,玩大了。“我不知道你干嘛要去那,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的,不过,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你死定了,那时候跟我一起去的女孩,都死在了那个枯井里。”

我把手机扔给了还在那瑟瑟发抖的晓冬,“问神婆还有没有获救的可能,我当年之所以能逃一死,就是因为神婆。”

电话挂断了,晓冬颤抖着说:“神婆叫我们去隔壁教室烧纸?”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神婆的原话吗?”她着急的又哭了,“我怎么知道神婆是什么意思,她...她是那样跟我说得啊,叫我们去隔壁教室,准备血馒头、冥币跟一叠黄纸。”“就只说了这些?”“嗯,只说了这些。”

当晚,我冷静了下来,重新跟晓冬和好如初,毕竟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谁离了谁都不能独活。第二天,我们去纸扎铺买好了神婆所要我们买的东西,而从晓冬那,我得知了,所谓的血馒头,就是我和她的中指血混合在一起,淋在白馒头上。

我不明白神婆为什么要我们到隔壁教室去祭拜,而不是去枯井,只能寄望于这样做是有她的原因。

当我们来到了隔壁教室时,摆好了东西,做足了准备,成败在此一举!“啪”是血滴在馒头上发出的声音。然而,什么都没发生,谁也不知道成功了与否。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特别刺耳,是神婆的来电。我刚一接起来,就只来得及听到神婆说了一句:“阿茴,离开晓冬!”然后,我便感觉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来,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好亮,好刺眼,我下意识想抬起手遮挡住光的来源,却发现自己不得动弹。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绑了?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直到一分钟后,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醒了?”眼前的人,是晓冬。她的脸上,没有了我所熟悉的笑容,没有了温柔,更没有了软弱。“是不是对现在这一切感到很奇怪?你,真的很幸运,茴,你摆脱了,你居然摆脱了她!”晓冬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平淡冷漠变得疯狂。她以一副扭曲的面孔对我说:“你还记得妍吗?”

没有剧烈的头痛,仿佛解脱了一般。我想起来了,在晓冬说我摆脱了她时,我就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妍,季晓妍,晓冬的...姐姐。全国富豪榜排名第二大家族季家的继承人,季浩明的掌上明珠,季晓妍。

“这件事情,清不清楚,记不记得,我也只是帮凶,她可是你的姐姐!可是你却设局陷害她!”

“可我没叫你害死她,我只是让你帮忙吓傻她,谁知道你居然看上了她的男朋友,从而害死了她!”

晓冬疯了一般的对我吼道。事已至此,我并无悔意,我不觉得我这样做是错的。是的,晓冬没说错。是我杀了季晓妍。

时间回到我高考失意不久,我最好的朋友了解到我那段时间夜夜买醉,便特地从C市赶到了Y市。她没告诉我,她来这的主要原因是见男朋友。

“我带你认识个人,他在非非咖啡厅等着呢,这个人,是个惊喜,我连我妹妹都没告诉”看着季晓妍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我暧昧的笑了笑:“哟,是谁啊,连晓冬都没告诉,该不会,你瞒着我,偷偷找了男朋友吧?”是的,我并不是在网上认识晓冬的,我之所以下意识知道晓冬是富家子弟,就是因为季晓妍。

“你去到就知道了”季晓妍低下头害羞的一笑,“他很帅的,我们打算结婚了,当然得事先给你过过眼。”我惊讶的看着她,“你还真有了男朋友?啥时候开始的?我咋不知道?还打算结婚了?”季晓妍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才支支吾吾的说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只是她一直没答应,二年前刚上大学,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发展下来还不错,所以近期去见了父母安排下一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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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咖啡厅的一路上,季晓妍都一直跟我说他的种种优点,生怕我不接受,就会令大家都非常尴尬,她却不知道,因为她的反复强调,我早已经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他叫翁祈,是全国富豪榜上首富的独生子。我从进门看到他的那刻,我就知道,我跟季晓妍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情敌。季晓妍没有说错,翁祈真的完全符合了女生对爱情的所有追求。他有钱,颜值高,重点是他深情。虽然他爱的对象是季晓妍,不过我并不介意。

女人,是一种很具有心思的生物。当嫉妒心开始膨胀,她们的行为也就变得无比可怕。也许是因为季晓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缘故,她并不了解这个社会,她太天真,所以,她才会放任我的嫉妒心膨胀而不自知,最后,把她吞噬得一干二净。

季晓妍也许是害怕高考失利会给我带来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她每天都几乎拉着我到处去游山玩水,当然,我最乐意的是,她还叫上了翁祈。我跟翁祈因为这样,越来越接近彼此,也更加的令我,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最终,在最后一次旅途来临之前,我的机会来了。季晓冬找上了我,当时,我几乎夜夜难以入眠,每每在半夜惊醒,想的也是,怎么除掉季晓妍,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季晓冬用三百万的酬劳让我吓傻季晓妍,她知道我喜欢翁祈,她一再警告我不许杀了季晓妍,可我最后还是选择把季晓妍推进了我家乡的那个禁地,那口枯井中。

没人知道季晓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因为我有最得力的人证,翁祈跟季晓冬。

最后的一次旅途,目的地选择定在了我的家乡。

只因为我说我家乡风景好,空气清新,季晓妍便天真的信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把他们三个同时约到了枯井所在的花园里,说进行探险。

然后,我在之前铺上去的厚厚的一层落叶,起到了完美的作用。没人能猜到那是一口井,因为做成井口的砖头,我已经提前让季晓冬找人帮忙卸了下来。

又让她找人在里面铺满落叶。季晓冬很信任我,她听我这么说,以为井不深,以为我真的只是打算吓傻季晓妍,她没去看过,或者说,她压根不想去看,因为她最怕的,就是那里闹鬼的传闻。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井的深度足以让人死亡。毫无疑问的,我提议分开后不久,季晓妍便往枯井那去了。

谁叫她是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人呢。

在响彻天际的一声尖叫过后,季晓妍彻底死了。警察封锁了现场,在季晓妍身上,找不到任何被谋害的痕迹,最后只能结案为是失足坠落。季晓冬只能选择隐瞒真相,毕竟,她也是帮凶。至于翁祈,他的实话实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我最后还是没能跟翁祈在一起,因为在季晓妍死后的第七天,她便来找我了。当时,我正在过马路,明明是红灯的时候却有一辆车撞向了我。我母亲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我去过枯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被枯井的冤魂缠上,只不过,不是别的,是那个我一手害死的季晓妍而已。

我母亲找到了神婆伊慧,叫她帮一下忙,把我身上这劫给度了。我不清楚神婆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知道,因为她,我本来是死在车祸中的,却硬是留下了一条命,可是,车祸太严重,导致我负责记忆那部分海绵体被一部分淤血堵塞,所以,我失忆了。

“你母亲可真伟大,她不知道事情真相,却害怕你想起那场车祸,怕你留下什么心理疾病,所以,央求全村的人,包括神婆,村长,都对我们那次回村的事只字不提,甚至她打电话找到了我,也让我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季晓冬一脸羡慕的看着我。

“于是,你意识到我的失忆是你的机会,所以,你故意在网上接近我,不是吗?”我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她。

“不错,是我故意接近你的。”她冷冷一笑,随后极快的把刀插进了我的胸膛,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感到了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

“为什...么?你不是一样恨你姐姐吗?”我不甘心,她...明明也想除去她姐姐的,为什么?这辈子,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知道你的背后是谁吗?”

尾声

我拿起放在床边的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现在是十月十五日,距离高考,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刚刚吃了药,所以,你们不用怀疑我这段录音的真实性。那么,现在,我所说的,希望日后能成为呈堂证供。我叫季晓冬,是季家的次女,我杀了人,一个是我的亲生姐姐,季晓妍,一个是我的朋友,水茴”

“我是一个催眠师,这真是一项有趣的职业,当然,你不需要怀疑我的专业度,你可以随时在我的房间里找到我的工作执照。所有事情,都要从两年前开始说起。水茴和我的姐姐都不知道,除了她们两,还有一个人深爱着翁祈,我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更早认识他。他本该选择的是我!”

坐在梳妆台前,我抚了抚眼前的脸,真像。

“小的时候,我就认识翁祈了,只是,他并不知道,我不是季晓妍,我是季晓冬。

我的父亲,季浩明,我的母亲,乐琴,在她们的眼中,都只有他们的长女,季晓妍。

我的存在只有一个意义,因为相似的样子,我,就是姐姐的替身。

她没空应酬的酒会,我去。她不屑搭理的人,我去交流。

甚至于就连她不喜欢的人,也因为考虑到颜面,让我去替代她赴约。

就这样,我顶着季晓妍的名字跟翁祈认识了。我们越接触越心动,终于有一天,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翁祈向我父母提亲了。

提亲的对象是季晓妍。替身的事情只有父母知道,她们也自然不会让我真嫁到翁家,因为我是次女,跟姐姐相比,我就是地上的一坨烂泥。

为了解决这个状况,她们决定,让我姐姐去跟翁祈接触,若她喜欢翁祈,自然皆大欢喜,那就结婚,若她不愿意,就随便找个理由把翁祈甩了,毕竟,跟翁祈有感情的只是我。

从头到尾,我都不能发表我自己的意见,更不会有人询问我的意见。

所谓的感情,对于家族利益来说,是无足轻重的,更何况,只是一个次女的感情。”

“我不用猜都知道结果,毕竟,翁祈满足了所有女人对另一半的美好幻想,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姐姐,面对这样完美的男人,也一定会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

我几乎别无他法,我被父母严格看管着,我替身的真相,除了我跟我的父母,谁也不知道。随着她们婚期的确定,我几近绝望,就在我快要对命运低头时,水茴出现了。

我最完美的螳螂人选,终于出现了。”

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请私家侦探帮我跟踪季晓妍,无意间发现季晓妍的朋友,水茴,也喜欢翁祈。

季晓妍涉世未深看不出水茴眼底里的浓浓爱意,不代表我看不出。

于是,趁着父母对我的看守宽松了的时候,我趁机,出现在了水茴的面前。”

“水茴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她那小心思,以为我真的只是单纯想吓傻季晓妍,她以为我想吓傻我姐姐好夺得财产,为此,我之前找她合作时,故意把我的身世说得很可怜,让她以为,我是真的在钱财方面嫉妒季晓妍。”

“我故意表现出很恐惧闹鬼的传闻,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催眠师普遍都学过一些心理学,自然知道怎么装疯卖傻最能骗过别人。

我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配合她的计划。最后,季晓妍果然死了。

我的父母自然不会怀疑我,毕竟,我在他们眼里是那么的傻,那么的柔弱。

不久后,水茴的母亲就打电话给我,说水茴可能被枯井里的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那时,我便知道,我的姐姐,季晓妍,回来了。”

“为了不用死去,我特意找了水茴当我的替身。

在我第二次跟她前往她的家乡时,当她自失忆后第二次见到我时,她就已经被我催眠了。

那句她在饭席上听到的话,是我找专业演员对照着恐怖电影,模仿了很多次才把一句简单的话录出那样的效果。

她之所以觉得槐树骇人,是因为当初我让人把枯井填满的落叶就是槐树的树叶。

这件事,唯一的变数是那只猫,水茴不知道,她其实是真的看见了一只猫,只不过,她被我催眠了,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我当时,很害怕她真的看到了那只猫,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我的催眠失效了。

幸好,她只不过是下意识用猫做了谎言,却不知道村长等人就是因为看到了那只猫,才没继续追问她为何那么害怕的原因。

至于那封录取通知书,自然也是假的了,她第一天上网查搜索结果,自然也是找不出的,我虚构出来的,她又怎么会找到呢。

至于第二天上网的搜索结果,那就更简单了,我只要随便在网上找个黑客,把别的学校的资料换成是澜铭大学的就行了。

也多亏了我跟她在她家乡是一直住在一起的,不然我就没法下手在她行李箱上安装微小相机了。

少了微小相机,我就无法得知她在干什么了,我后面的布局也就无法完成,所幸,她不仅失忆了,还被我催眠了,自然对我完全没有戒心。

最后,就是澜铭大学那了,有钱,果然是万能的。

我提前把一个学校租了下来一个月,因为催眠,水茴以为她真的在上学,实际上,那些我说的悬浮在半空的头,那些宿舍,教室,完全是没有人的!

只有最后神婆的那通电话,是真的。不过她发现得太迟,就算她不打电话过来,我也会在所谓的“解救”之后杀了她。”

录音结束了,我放下了录音笔,抬起了头。

“你还是知道了,我的姐姐。”我微笑着望向梳妆镜中的女人,“我的计划果然没骗得过你。”

“其实,你早该来找我了,你忘了吗?在前往水茴的家乡前,是谁一遍遍在你耳边重复风景好,空气清新,值得一去的?就算这个你忘了,难不成你也忘了是我在你耳边一遍遍的重复着枯井,你才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的?”

望着眼前这个腐烂的女人,我扬起了手中的手机,“今早我睡醒之后,我便看到你打电话给我了,可惜后来我忘记吃药了,便又把自己代入到水茴那,要不是刚才女仆进来摇醒我,提醒我吃药,恐怕我就会一直犯病了。”

我笑着跑过去拥抱她,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果然,我是姐姐你的替身,少了你,我就不能活了。

此刻,我轻飘飘的飘在空中,我感觉我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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