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尸人

挖尸人我是在一个叫龙驹寨的小镇上的书店里,看到这三本小说的,这是一家很破旧的书店。《胡博恐怖小说集》,呸!真他妈的扯淡……”这是我看完他的书后的第一反应。其实我并不认识他,看看书里作者介绍:胡博生于:1991年某月某日出生地:陕西丹,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网站!

鬼段子分享:她深夜下班,走在路上,总有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地跟踪着她。她吓得奔跑起来,更惊觉有个力量在拖曳着她。她狂奔进楼梯,开了铁门,没命地往上跑。没跑几步,她听到铁门处传来“哧拉”一声响,接着有股力量拖住她的包,然后断了。她转身,却见包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住了一只风筝的线。她将风筝一直带到家,直至它被铁门挡住。您看懂了吗?


我是在一个叫龙驹寨的小镇上的书店里,看到这三本小说的,这是一家很破旧的书店。

“《胡博恐怖小说集》,呸!真他妈的扯淡……”这是我看完他的书后的第一反应。

其实我并不认识他,看看书里作者介绍:

胡博

生于:1991年某月某日

出生地:陕西丹凤

职业:恐怖小说家

“呸!你也配叫胡博?”我又骂道,让我感到生气的不是他写的东西,而是他的名字,他居然和我同名。和这样一个三流的作家同名,让我觉得可耻。

我居住在西安,是一家小型保险公司的职员,今天公司让我跑一单业务,我才来到了这个叫龙驹寨镇的地方。

主顾是一家很难缠的教职工,家里好像很清贫的样子,我费了好大口水才挣得一项订单。临走时,我听见他家里那个肥肥的女人正粗声粗气地训斥:“买个什么保险,家里的孩子都还小,你那一点收入,够养活几个人呢……”屋里争吵的声音很大,我甚至怀疑他们是故意吵给我看的。

说实话,我打心里就很讨厌读书人,一脸的穷酸相,然而,我今天在这里,又听到那个叫胡博的作家的事情了。

从书店里出来的时候,书店老板瞪了我一眼,我心里明白,他是闲我看了那么长时间的书,却一本也不买。

他说:“买一本吧,恐怖作家胡博的书,现在很畅销的。”

“谁要买他的书?”我一口否绝了,起身便朝外走。

“……”那家伙不知在背后嘀咕着什么。

转过一个街角,前面有个买零食的杂货铺,两个模样很消瘦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看起来他们好像认识我。

他们其中的一个指着我说:“这个人是胡博吧?”

我很诧异他们竟然认识我。

“对,对对,好象是的,我在一本书的封面上见过他。”另一个人说道。

这让我很是不解,我走过去问道:“请问,你们是在谈论我吗?”

其中一个人,匆匆回到了里屋,然后又快步跑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张纸。

“胡老师,您帮我签个名吧!”他说。

“见到您,我们好开心呐”另一个说。

“我们是您的铁杆粉丝呢!”拿着笔的那个说。

一时间,我被他们弄得不知所措,我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们认识我吗?”

“瞧您说的,您是大作家胡博嘛,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一个说。

“是啊是啊,您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您就帮我签个名吧!”拿笔的那个又说。

“呃,对不住……”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我意识到他们可能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不会呀,我见过您的照片,您是叫胡博对吧?”其中一个显得有点着急了。

“我是叫胡博,可是……,可是我并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我努力替自己辩解道。

说完后,我便转身急匆匆地走开了,我感到身后那两双失望的眼睛还在呆呆地望着我。

可是,我真的不是胡博,我也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大作家。我忽然意识到,很可能那个家伙跟我长得很像。要不然,刚才那个让我签名的人怎么说,我和他见过的照片里的人很像。

我决定多找几个人问问,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丹凤县文化管。

文化馆的大门前,端端正正地立着一个贾平凹签名题字的牌匾,《求知》两个大字写的是龙飞凤舞,一旁还有很多其他文人的题字。

进到院里,一个大约40岁左右的男子刚好从工作间走了出来,他瞧了瞧我这个不速之客,他似乎眼神不太好,戴着个金丝眼镜。

看了我半天,他终于认出我,他几乎是惊叫着一路小跑到了我跟前:“胡老师啊,您怎么突然光临寒舍,也不给打个招呼呀”

他满脸堆笑地说:“你瞧,我们这儿乱的,还没来的及打扫。”

此刻,我更加确信了,他们把我当成了那个作家,就是那个专门写恐怖小说的家伙,我曾在镇子上的书店里看到他的作品——《胡博恐怖作品集》。

我开始对这个跟我长的很像的作家产生了兴趣,也许他会给我带来好运呢。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个出纳员的工作牌,不由得一阵心酸。自从2009年毕业后我就进入了这家保险公司,可是如今已是2014年了,本来还打算混个销售主管当当,可是过了足足5年了,我仍旧还是一个低层跑腿的出纳。

此刻我心里浮现了一丝涟漪,我强装镇定地说:“嗯,最近没事做,回老家看看。”

那个人笑了下,显然他没听出我声音的异样,他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您这次来打算住几天呢?”/

“我们中国式的恐惧往往定义在妖魔鬼怪那些看得见的恐惧,然而西式的则是定义在血腥屠杀上的恐惧。

“其实这一切并不可怕,真正的恐惧其实是发自人的内心,你相信这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东西吗?

“那些东西其实就存在于我们身边,但我们却不知道,它可能每天晚上都会爬到你的床边,瞪着一双黑乎乎的眼在盯着你,你却不知道……

“……”

我站在文化站的礼堂里,滔滔不绝地演说着。

我心里还是害怕的,我怕突然冲上台来一个人,他指着我厉声叱呵:“你究竟是谁?你这个冒牌货?……”

很庆幸,我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

台下人挺多的,有文化站里的工作人、有丹凤中学的学生、有社会上的文学爱好者、甚至还有小镇的记者,那些记者们拿着相机“咔咔咔”地照着相。

我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既然我如今这么受人爱戴,那么为什么还要变回那个整天食不果腹的出纳员呢。

我看到了江德仁,他也坐在台下津津有味地听着,不过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难道他认出我了?

看他的表情,不太像。

他一直盯着我看,或者说他一直盯着我的身后看。

我曾经几次转过身。

身后空荡荡的。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这时候,一个女学生走了上来,她手里捧着一粟鲜花递到了我手里,然后又给我了个深深的拥抱。

“哗啦啦……”台下一片掌声。

签名会过后,会场很快就安静下来。

江德仁走过来说:“胡老师啊,今天您讲的真精彩。”

“哪里哪里”我连忙说。

“这样吧,您今天已经要赏光到我们家去,我都给太太说好了。”他似乎很热情。

“恩……,那好吧”看来没法推辞了,我只好答应了。

江馆长的家离文化馆不远,过了丹江河上的吊桥,对面就是他的家。

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庭院,老远就听见狗叫声从院子里传出。

刚走进门,一个胖胖的女人就迎了出来。

“胡老师您来了,”她说,“快到里屋坐。”

“这是我太太”江德仁介绍说,“姓李,叫李桂芬。”

“胡老师啊,我老早就听说您回老家来了,我让老江请了您好几次,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江太太口若悬河地说着。

“来来来,快请里边坐。”江馆长打断了老婆的话。

进了里间,一大桌香气扑鼻的饭菜挤满了桌子,看来他们招待我的阵势不小啊。

“胡老师啊,您快请上座,我早就听说您的名字了,我们这一家子人呐都是您的书迷。您写的书,那是两个字的评语:真棒!……”江夫人说。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而已”我应声道。

“这样吧,咱们先喝着。”说话间,江馆长就从里屋拿出了三瓶82年的丹凤干红葡萄酒。

……

转眼间酒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没想到这葡萄酒后劲还真大,我和江馆长都喝得醉醺醺的。

我一直奇怪,江馆长的孩子哪去了?

后来才听见醉醺醺的江馆长说:“我呀,没孩子。父母也去得早,家里就剩我和妻子两个人了。唉……”说道伤心处江馆长眼眶红红的。

他们给我安排了一间客房之后,就回到自己卧室准备睡觉了。

今天喝的确实有点高,躺在床上,我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

夜渐渐深了,门外的狗也不叫了。

四下里一片安静,今天是个阴天,早上还下了阵毛毛雨。

夜很黑,躺在床上的我怎么也睡不着,耳边墙上的摆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很快就过了凌晨1点,半梦半醒的我,突然听到窗子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一下子就没了睡意。

也许是江德仁,也许是他的老婆。

可是这么晚了,他们到哪去呢?

上厕所吗?

可是厕所在里间房就有。

找人吗?

可是这么晚了,谁还会回来?

我穿好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奇怪,院里的狗也不知道到哪去了。我看到一个黑影正朝院门外走去。

那人正是江德仁,借着淡淡的夜色,我看到他穿着睡衣步履蹒跚地朝门外走。

奇怪,他这是要去哪?

还是穿着睡衣。(:/

“江馆长……”我叫了他一声。

他没回应,继续朝前走着。

我很好奇,就在后面跟着他,我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出了院门,他没有朝丹江桥走,而是转了个弯绕到了屋后一个僻静的小道上。这小道黑乎乎的,前面好像也看不到人居住的地方。但是他还是朝前走着。

我加快了脚步,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是在半夜一点多钟。

江德仁却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好像还没醒的样子,一摇一晃的走着,我甚至担心他会突然倒下来。

我跟着江德仁朝前走着,或者干脆说是江德仁领着我朝前走着。翻过了一个山头,山的另一面是一大块的墓地。那些坟堆静静地躺着,只有坟头上挂着的白色的清明吊在夜风中瑟瑟地抖着。

我看见江德仁在哪一堆坟堆前仔细地找着什么,他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墓碑前。

突然间,他停下了脚步,他跪在了一个墓碑前,不知道“呜呜咽咽”在说着什么。

我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在夜色中显得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我甚至感到他的面部有点狰狞。

他一阵“絮絮叨叨”过后,突然又绕到了坟堆的后面。

天呐,他在挖坟堆。

我看到他的双手满是坟堆下的泥土,黑乎乎的,让人感觉恶心。

他突然停了下来,四下里张望了下,好像在看有没有其他人。然后,他放心地转回了头,他把手中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天呐,他手中拿的是腐烂的尸体生出的驱虫。

我吓坏了,但是我不敢叫出声。我怕他突然转过身,看到了我。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转过身,没命地朝回跑。

我尖叫着、颤抖着从床上醒了过来,才知道是一场噩梦。

然而我不清楚,梦境何以这么真实。

门外江馆长夫妇正急匆匆地赶过来,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门开了。

“胡老师,您怎么了?”江夫人问。

“没……没啥事,”我说,“刚……刚才做了个噩梦。”

一旁的江馆长始终没有说什么,我只感到他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发冷。

见到我没事,他们转身走了。

突然间,我意识到一间可怕的事。昨天晚上我并没有睡在床的这一头,而且枕头还好端端地躺在另一边。

我下了地,一件更可怕的事印证了我刚才的梦。

我看到了我的鞋上满是黑乎乎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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