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医相公

医院鬼故事《我的鬼医相公》讲述了在我九岁那年,一天之内感冒发烧着重发生,血红细胞莫名下降,本来白白胖胖的我在短短两天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病折磨得面黄肌瘦,发烧接近四十度连续两天没降过,尽管额头手臂压满了冰块。某次我睁眼醒来,模糊的视线,鬼段子分享:只有公主逃走了!王子带着公主逃出了鬼堡,到出口处时,魔鬼出现了,魔鬼说:“白色代表天使,与恶魔对立,所以穿白色连衣裙的公主不能通过,必须死在这里!”说着魔鬼掏出了匕首.结果王子却死了,公主逃出了鬼堡,为什么?您看懂了吗?阅读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医院鬼故事栏目!

在我九岁那年,一天之内感冒发烧着重发生,血红细胞莫名下降,本来白白胖胖的我在短短两天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病折磨得面黄肌瘦,发烧接近四十度连续两天没降过,尽管额头手臂压满了冰块。

某次我睁眼醒来,模糊的视线看见自己的输液瓶的位置,变成两包红红的液体。

当时我自己也有点惊慌,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做了多少个模糊的梦。

忽然一天,我妈拿来一个饮料瓶装的白水,看着那瓶子里的水被倒出碗里,像是焚烧过后的纸渣。

“喝完去,你的病就好了。”

我没有问什么,但是刻意的避开那层层叠叠在水底的黑色物体。

“那是茶叶,没有味道的,喝完去吧”我妈似乎看出我的疑虑。

我当时也不能肯定是什么东西,跟水一样没有味道甚至都没有任何咽喉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否巧合,在医院住院了很久都没有任何起色,然而第三天我的病就好了。

到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名在医院上班的工作人员。

又到了一周一次的大夜班,所以为了避免夜班瞌睡,从上午十一点就到了医院科室。呆在值班室里关着灯,黑暗使我很快入了梦。

夜晚什么时候降临的我全然不知,唯一能提醒我该上班的只有手机设定的闹钟铃。

这时恰逢秋季初临,夜风微凉飒飒吹袭。跟上一班的交接后我独自再查了一遍房,确保了所有患者都在病房并且安然入睡。

我回护士站记录着一些病患信息,忽然电话铃响,心想会不会是新收?便接通起来,一句开场白后,除了一阵刺耳的电波声循序渐进的回放,什么声音都没有。

难道电话线连接不当?我检查了一遍,并没有。我又反复问了几声,还是不见有人说话,同时也担心延误急诊电话打进来就立即挂了。

电话刚盖上机子,呼叫铃猛然响起,回荡在笔直漆黑的走廊,我看了一眼控制板面,响铃的是13室的M2床,因为人们比较忌讳4这个数字,在中文与死相近,所以医院里无论是病床号还是住院号都避开4这个数字,整个医院的病房到了13、23都会直接跳到15、25。

我起身去控制板那边按灭响铃,往病室走去,边往旁边墙壁按亮灯,忽然,呼叫铃又再次响起,把我神经吓了一跳,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没错,走到13室打开门的我,确证了这个病室没有安置病人!

看着床头铃的红灯还在闪烁,我心里一阵毛毛的。

嘟——。手机来了一条信息,好像是当下最流行的一个外卖团的。

看来是我那个对医学不感兴趣的男朋友给我叫夜宵了。

我灭屏了手机抬头看着那床头铃的红灯,忽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寂静得连一点风带起的动静都没有。

我安慰自己肯定是没睡好出幻觉了,收了手机往回走。

不一会儿,送外卖的来了,有吃的有喝的,心里美滋滋的我根本没有在意,电梯口刚刚开了又关。

“喽哈!”

我抬起头看着他怔了几秒。

“你怎么来了?”我淡定地问。

他倒是有点失望地抿了抿嘴,似乎想吓我来着但是没成功。见护士站得绕大半圈进来,左右看了看没人就往护士站台撑手一跃,翻身坐到我旁边的靠背椅上。

我去!这家伙啥时候这么厉害了,当下真是让我瞠目结舌。

“铃铃铃——”站台电话响起,我立即放下手中的所有食物,接起电话就是自报科室询问什么事。

但是电话那头依然是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波声在循序渐进地回放。

“第三次就不要接了。”

这家伙坐我旁边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没有理会他这话,这是单位电话,怎么可能不接,耽误人命关天的事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啊!

我借口查房起身镇静地往病房通道走去,回想刚才,第一次电话铃响的时候连外卖都没送来,可想他怎么知道我接的是第二次这样的电话。

就在这时,病房通道口眼见的程度朝我飘来一阵白蒙蒙的烟雾,伴随空气骤然下降,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医生,你,你帮帮我,我好痛苦……”循着声源我却判断不出是哪个病房传来的,我扫视了一周,发现刚才的声音不是从我周边传来的,而是……上头。

忽然一个冰冷的温度抓着我手腕,当即我便想叫出声,可是凭着多年的工作习惯,硬是把心里的恐惧压了下去,顺势看去,一个老奶奶弓着腰仰看着我。

我真怀疑是眼睛给我来了个巨大的玩笑,这个老奶奶好像是几天前交班中,阿美跟我说的,最后一口气还要见我的13室的M2床的老奶奶。我能想象当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那种震惊,我想喊却喊不出声,这时脑子里回放几天前交班的场景:

“小卉,那个M2床的老奶奶今凌晨六点四十分已经快不行了,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一直按床头铃,我们怎么说都不听,还指着耳朵,大概是想给你打电话吧,然后我就给她拨了你号码,可是两次都没有接通,我也不懂为什么那个老奶奶这么找你想说什么,对我一直晃手,我讲什么也不听,我叫来医生抢救但是最后无效就挂了。”

“阿婆,你,你哪里不舒服?”我尽量克制话语的颤抖。

只见老奶奶对我深深眸了一眼,嘴角渐渐上扬一个很夸张的弧度,仿佛整张脸都要裂开一般,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脸上僵僵的佯笑。

“是,是,你是小卉吗?”那个声音少了刚才的哀凄,反倒是多了一丝期许后的满足而欣喜的柔和。

“对,对的。”

“我好高兴啊……这个,这个给你。”说着眼看老奶奶从那半透明的衣衫伸手摸了一把,比划着一个物体的形状让我接着。

我们医护人员必须是遵守规定洁身自好的,我也只能是给她推回去:“阿婆,我不能要,我们护士的职责,也是医院的规定,你好好收着……”我话没讲完,老奶奶看便低下了头,好像是有点失落。

“这个啊,是我孙女最喜欢的,你跟她长得好像,你人很好,所以我想给这个给你,希望你以后好好的……”

我根本看不到老奶奶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像捏着一把空气。

“阿婆,我是她爱人,她工作时间不能开小差的,我扶你回去好不好?”

说着话就见安皓扶着老奶奶转身了,我这下惊了,安皓不是一向对我这个行业不感兴趣嘛,怎么今儿个还主动给我解决难题了?话说我见他转身后背手给我竖了个小尾指……

等下!

不对!

安皓怎么能看得见?!

他不是无神论者嘛!看着这顺水推舟的对话技巧,难道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不远处看着?

能感觉得到从后脑门儿一直凉到腰脊那阵寒气……

回到护士站,我拿起手机想要给安皓手机发一条消息,手不知不觉得颤个不停,正当我按好内容准备点发送键我觉得可以证实我的猜测之间,被一只手快速夺过了手机!

“卉卉,你想干甚?”

安皓一脸邪魅,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陌生感是我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

“你,你……我……”嘴巴就那么不争气地结巴了。

“你什么?”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是陌生,冰冰凉凉的。说着话朝我靠近,我便下意识地往后靠,直到背后碰到护士站石桌的边角。他冲着我的脸贴上来我就一个劲儿的往下压尽量保持距离!

我急忙推着他双肩,别过脸:“停!”他好像怔住了,我便一脸义正言辞的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手机还我!”

大概是他被我这种气焰吓到了,表情从邪魅到木讷,很是让我爽了一把。

“不给。”说着把手机塞袖口里去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那么幼稚了!

不过看在他刚刚给我解决难题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一个手机的问题了。

不对,我刚想干嘛来着?!

“是不是想不起来了?”安皓忽然转过身看着我,双眼迷离的,有层神秘的面纱似将我隔离在面前。

手机……我刚刚要干什么……

“刚刚给你无形中使用了忘神草,这种草的气味在这配药室旁被西药的味道完全弥盖,一般人都察觉不出来,不经意间就在吸收气味中被消除了一段记忆,然而我将气味停止,选择性的被消除的记忆也会消失,而回想不起来前一秒发生的事。”

什么鬼……这家伙,是安皓?

“你不是安皓,对不对?”

“我叫岑天,是一名神医,不过我死后由于生前积累善事太多,唯独缺一件功德圆满位列仙班,所以阎王让我以游魂的形式借助你爱人的身体来积德。”

这种种说法难道让我相信深更半夜我在跟一只鬼聊天还被鬼迷惑了?不,我是护士,要相信科学!

“你九岁那年生了场重病,医院束手无策,无药石可医,你母亲让一个老婆婆给你求得一道符纸水,让你喝下后不久才得以痊愈是不是?”

他说这话我下巴都快惊讶到地上了,安皓也才大我没几岁,而且他是外地人,我们近几年才认识,小时候的这件事我都不曾和他说过,怎么会……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母亲骗我说那碗“凉茶”,其实是符水?!

“那么说……”

“这下你该信了?我不仅是一名神医,在我活着的时候还是一名道者。”

“那符水,你给的?”我疑问地看着眼前自称岑天却用安皓嘴巴说出来的人。

他点了点头兀自坐下。

不过看他这人性格挺好,不然怎么会有什么位列仙班的机会?

“那我小时候……”

“你父亲的亲戚们在地下得不到好过,所以怨气都发泄在你身上,照理来说也不应该找上你,但是你父亲有你爷爷的玉符,所以一般邪灵难以近身,只能从你身上做点提示了。”

我知道父亲是有一块玲珑小巧的长方形玉块,而从没有看过是不是有篆刻什么。

单单就说这件事,我就没理由再怀疑什么了,这是我童年中最不好的一个印象。我也从未向别人提起过,就连我男朋友安皓都不知道。

“好吧,那你要借他身体多久?”我也不怎地怕了,毕竟是小时候救过我一命的人。

“不懂喔,看我造化咯,快的话我若是能即刻升仙我也不想在这人身上呆着,不好受,长得还那么丑……”说着在安皓身上动来动去的。

“打住!什么叫丑!你原本长得很好看吗?!”一听这话我就来气了,这不是否定我的眼光?

“如果你在两千八百年前遇到我你肯定会爱上我”这人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自信到爆炸的话来。

“噗哈哈!你哪里来那么大自信喔,牛都被你吹到宇宙外太空了!”我压低声尽量不吵着病人休息的音调笑着,只见他的脸一秒暗沉下来,我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好好坐回电脑前写记录了。

不过说也奇怪,一晚上身边多了这么个“同行”,心里还真踏实不少。

“对了”我的话打破了原本的沉静,我不管刚才的尴尬之余,继续把我的好奇心涌现出来,“话说刚才那个老奶奶啊,是前几天同事交班跟我说想见我却联系不到我然后……”哪知我话没说完,他仿佛是对一切来龙去脉清清楚楚,道:“你想知道我来之前的那声呼叫铃是怎么回事?你想知道为什么同事说打电话到你手机却接不到?人死后有种意念,那是生前最后一口气留滞下来形成的,在某个时间点对所在的机遇就会迸发出来,导致你先前看到的的景象,病房里空无一人却无端铃响。然而那几个电话其实没有打到你手机里,而是老奶奶那时候最后一口气的念想是想马上见到你,所以刚才那两声站台电话铃,是从那个病房打来的,只为了这个念想的人能接到。为什么我跟你说第三次就不要接?还好你也没接。”

“没有第三次吧!”说得我都有点糊涂了。

“刚才老奶奶是不是给你东西了?”

“是啊,我没……接”这下我恍然大悟“难道你说的第三次不要接是……刚才那次?”

“对,如果你接了,你一个阳间的人触碰阴间的东西会带来厄运连连的,阴间之物代表着阴暗,晦气,悲哀,衰弱,所以刚才我就出手相助了!怎么样,是不是很仰慕我?”

长见识了,“我干嘛仰慕你,你长得很好看,还是很有钱?”

“知识就是力量,力量创造财富,财富造就人生啊!”

“可你现在就像一只寄居蟹,还是一只鬼”

“我……”他估计没有我那么能说会道,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那老奶奶你把她怎样了?你说送回去,送到哪里?”

“这个问题问得好,鬼嘛,自然有所归之处。”

好吧不问了,不过说到这里,我真的挺好奇这么厉害的人物究竟咋死的,从表面上判断应该不是寿命尽头死的,但是又让我想起电影情节里的招鬼游戏,问鬼的死因下场都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我抖了抖默默竖起的鸡皮疙瘩。

一晚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了交接班的时间点,岑天撂下一句什么“要去睡觉”就不见影子了。

跟同事查房交班时经过13室,不由得心有余悸,回想昨晚发生的事简直就像做了一场梦。

这天出班回家后吃了点东西就躺床上睡了。

不知不觉在睡梦中度过了下午,醒来后房子里黑乎乎的,我忘了睡觉前没开灯。

“咚咚咚!”几声铿锵有力的敲门把我神经弹醒了。

“谁?”我没来得及穿拖鞋急忙跑去开门,只见对面的大婶正和外卖先生说话。我不经意地拉回门,却突然感觉一个力道拽住了!

“喂,你饿不饿?”这个声音很熟悉,虽然语气有点不搭调,但是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有吃的嘛”我没转回头看他一眼。

“没有,我是来蹭吃的。”他走到我面前一本正经的表情说这话莫名的笑点。

“你说你两千八百年前的神医,怎么到了现在要混饭的地步了?”我虽埋怨着,但是正赶巧我也饿了,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就围着围裙下厨房了。

“那还不是……算了,不说了。”他想反驳的语气,却到关键点停下来了,难道有难言之隐?

“哇,好吃!”

“这大实话我喜欢听!”

这个时候在房间那边传来手机的响铃,我大步走去房间取手机,发现是挚友嘉嘉的来电。

“刚我朋友打电话来,说她男朋友一个星期前去旅游,结果现在联系不上,想找我跟她一起去找人”我继续道,“诶,你去不?说不定需要你帮忙,正好你还功德圆满能位列仙班呢?”

“你叫我去我就去,我可是堂堂神医好吧!”

话说我刚无语给他接着就凑过来问:“有什么好处?”

“好处没有,爱去不去,我本想带你看看这个时代的旷丽山河,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去,姑娘盛情若不领岂不是我岑某失礼了”

早上,天空氤氲层叠,现在是秋季初临,难免有回南天搞得空气有些许雾霾。

跟岑天到达嘉嘉约定好的地点,虽然已经是大中午了,可抬头看天依然是雾霭茫茫。

“小卉!”从身后听到不远传来的呼喊声。

嘉嘉说能跟我一起找人,一来多个人多点办法,二来我学过医护知识,万一遇到紧急的情况我还能帮忙救人。

路上,石子山泥路陡峭坑洼,还没到山腰,嘉嘉已经累得不行,我们便找了一处停下歇脚。

坐下没多久,眼见的速度在头顶上聚拢一片浓雾,空气顿时湿闷。

“月辉!是月辉!”

嘉嘉突然间起身朝四处惊喊道。像发了疯似的撇下我们,徒手跑进了浓雾中。

剩下我跟占着安皓身体的岑天。我们四处找了很久,却发现四面犹如都装上了一堵透明的墙,隔绝了声音和远处的环境。

天空下起了雨,岑天撑开了伞,我们商量好现在这种处境定是要等雨停才能继续找人了,然后找了一个山洞。说来也巧,山洞似乎是天然形成,洞口小得刚好通过一个人,但是进到里头犹如蚁穴一般,别有洞天。

“看来今晚回不去了”

岑天自然地盘坐下来,我却忽然感到一阵阴冷。

心里想着,这种环境下跟一只鬼在一起,心里还是毛毛的,虽然不会萌生什么坏念头。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这行?”岑天忽然一脸忧郁地问道。

“我啊,大概是喜欢吧,偶尔那么几次,家属或是病人对我说一句谢谢,我就特别的开心,我能感觉他们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所以为了那些笑容,我觉得再累也值了。”

“嗯。”他很简单地,像是赞同了我。

“那个……我能问,你……到底是师出何程嘛?”

“我师傅是挺有名的大夫,只是一次机缘巧合了罢,我没有学医之前,还是一名道家弟子,所以在我二十三那年,跟着我的第二位师父济世救人,师父仙去后,我依然秉行他的尊嘱,后来……我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疑难杂症,索性我一昧钻入,到了后面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呃……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无碍……”

我虽然是还想知道后来那件事有没有解决,他又是怎么死的,但是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我是不好再说了。

“不过,我发现我的魂魄并没有立即给黑白无常请去地府,我去了一趟阴间,让秦广王给我找判官查了生死命数,却只有出生,没有死后。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我可以位列仙班,第二,但是我的魂魄并没有直接被请上天,那就只能是功德未满。所以我便一直在人间游荡,已经飘了大概两千八百多年了,期间真的是……我看得那些战争是惊心动魄啊,虽然不能干预变数,但是我没有袖手旁观,一直这么偷偷的利用自身条件,救助那些濒临垂死的人,改变了本来的个人命运。”他说得很是令我惊奇,继续道:“历史上那些有出生记载却无死亡记载的,便是我更改了他们的命数,其中有些你还能百度到的。”

这么一听,我还真奇了!

“朱允炆……杨玉环……哎呀我滴妈呀,我从来不知道这些历史人物居然没有命终记载!”

这时,雨停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尖叫。

“是山上。”他忽然站起身,我听声音像是嘉嘉,难道说嘉嘉遇上的危险?

只见岑天操纵着安皓的身体,很是违和感满满,本来就没见正经过的安皓被岑天这么一附体,瞬间就感觉陌生了,我以前到底喜欢安皓哪里?

“走吧,我大概知道具体位置了。”他看着我,瞬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怎么了?”他似是看我愣住了问。

我摇了摇头,走下山洞口,循着他带路而上,我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和郁闷。害怕嘉嘉出了什么事,郁闷……

看到嘉嘉的时候,她正站在悬崖边,一步,一步往后退!

“嘉嘉!”我此刻被吓得手心不断地冒汗。

“月辉,为什么……”我只听见不远处嘉嘉地哀怨。越往高处走,云雾越浓,甚至看不清距离十米外的景物,这种环境下,我不得不提防。

“你朋友恐怕过不了今天。”身边的岑天突然来这么吓人的一句。

“你什么意思!”

“我给你看看。”说着,岑天咬破了安皓双手中指,捏了个我看不懂的指诀往我眉心戳来,一时间感觉脑子凉嗖嗖的,好像被风穿透了,乍一凝眼看,嘉嘉面前,一个黑影踩着一团黑雾,徐徐前进。

“那个是……月辉?”

“不清楚,只有你朋友能认出来了,看这模样,像是死了有一个世纪了,可是你朋友不是说一周前联系不上的吗?那应该不会……”岑天环抱双手在胸,一脸疑惑地像个看戏观众。

“应该不会什么?”

“我不知道。你等等。”他说着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儿抄起两片黄色的叶子,下蹲衣服严肃模样对着那下层的黑雾挥去。

“叶子变黑了,正如我所料,这不是死了不到一周的魂,而是上个世纪的怨灵。”他接着对我说:“这玩意儿要是惹上了……”

我特么忍不住了,对他大骂:“你大爷的!你个几千年的还怕人家一百年的!你还是不是救助世人的道医啊!”

“姑娘,你这样说可不对了,简直是道德绑架好吧?”我以为他又要跟我长篇大论一翻,哪知说时迟那时快的一根拂尘掷去,随着三枚银针措不及看朝那怨灵方向飞去,岑天口中念念有词,都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那一刻,嘉嘉失足作翻身而下的惯性,我顾不上害怕一股脑冲了过去,“嘉嘉!抓住我!”

我还没说完话,嘉嘉整个人紧抓我双脚,也不知是不是求生欲,慌措之中我趴住了悬崖边,朝下看,哎哟妈呀,黑乎乎深不见底,头晕……

“小卉!你来陪我吧……”

这古怪的声音不是从别处传来的,正是我脚下的嘉嘉!我睁开眼顺势看脚下的嘉嘉,一双长钩爪死死攥着我双脚,脸上布满了青绿色的毛细血管,那双眼在往外冒不断的血液,那声音简直就像喉咙腐烂所挤出的,被深渊下的空旷回了响音。

“你你你……你……”我脑子顿时凌乱的讲不出话,同时还感觉到了崖上一个冰冷的手抓着我,不禁的使我血管刺激一收缩,使不上力气,几块被我和嘉嘉体重掰下来的碎石,让我整个心都悬起来了!

“另一只手,给我。”岑天紧皱着眉头。

我想说话,可是感觉全身已经被吓得酸软无力,妈妈呀,谁来救救我啊!前后都是鬼,干脆我也死了算啦!

一闭眼,我松开了手,感觉整个人特别轻松,甚至感觉不到脚下面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嘉嘉的存在。

不知道悬崖多深的我在下坠的那一刻,脑子里想了很多,除了爸妈,就是岑天!为什么?!我应该想着安皓啊!可是我却想不到安皓为我做了什么!

忽然间,感觉肩部和腘窝处有一股撑着我的力量缓缓下降。

我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一下子没站稳顺势确实有被吓到地往后退,靠到了边。

这大爷的谁!长得那么俊!简直就是神话小说里的真实写照啊!我不会死了吧?这个人是阴间勾魂使者?!

“姑娘?可是被我吓到了?”

这个熟悉的语气……

“你,是……那个……岑,岑天?!”

“正是!”

眼前这人,从上到下,无一不透着一股灵气,高冠发髻下一身金白色着装,高挑凛然,眉目无尘的,真是度过了两千多年的鬼医啊……

“你有没有受伤?”他很关切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做声,乍一看不远处躺着的嘉嘉正在机械式地起身!

顿时我感觉头毛都炸了!

“别怕,有我在。”

嘉嘉一言不发,眼袋黑得深凹般可怕,透出一股与岑天相反的气息,同样是鬼,却有不同的灵气?可谓就像一样米养百样人?在我思考之际,岑天二话不说摆手作阵,嘴里念叨着还是我听不懂的语言,对着嘉嘉干脆利落地冲了过去,我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只见嘉嘉已经虽张牙舞爪攻击人的作势,却已经被全身的金针围得如荆棘树一样,一动不动,好是瘆人!

我刚想问岑天的时候,他拎出了一道电影上那种符纸?!一把贴在了嘉嘉头顶正中央!

“你放心吧,不出一刻,那怨灵就能脱离你朋友身体,但是有两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啥问题?”

“一是,我为了救你而显现灵魄丢下了你男朋友的身体,怕他受伤不说,我还施展不了轻功,所以你看怎么弄他回去。二,你朋友醒后,你和她都要通过自己从这儿,到上面去。”说着他指了指方向。

没多久,果然嘉嘉的脸色在眼见的速度恢复正常,可是又快速的转为全身苍白!

“没事,这是被怨灵附体后的正常现象,人气大损,虚脱了而已。”

他用他的道家解释跟我讲难道我还要用医学上的解释跟他辩论吗?事实是我不会那么蠢,他在古代是医生,我在现代只是个小护士,所学当然有限,等下被他嘲讽不说还丢了脸面可就尴尬了。

“哦。”

“对了,趁着现在有点空闲,我跟你说个事儿,就是……你别太傻了,呃,嗯……怎么说呢,感觉你懂吧?一个人是真是假……就”

“你到底想说什么?”稀里糊涂的把我搞懵了。

“算了。不说了。”

他再次拿出拂尘,和一个看起来像核桃的东西,对着嘉嘉头顶上的符纸这么蜻蜓沾水般,再将核桃抛去,一缕黑烟闪电式快速掠进了核桃里,犹如遥控那样回到他手上!

霎那跟着嘉嘉全身的针都飞进了他的拂尘。

我赶忙迈着还未平缓的脚步去接住倒下的人,却听到岑天的问话:“你死了多少年?”

“为何附在这姑娘身上?”

“哦,还有指使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叫……月辉的?”

“我暂且留你。”说完他转眼不见了!

毕竟人家救我大难不死,总不能一直麻烦他吧,好歹也有点自知之明。

我看了一眼嘉嘉,眼袋极其的黑,全身肤色极其的苍白,而且……特别的重啊!

怎么上去?

医护人士都知道,一个人失去意识的时候整个人的机体是睡着的,所以人就会很沉。

没办法,只能等嘉嘉醒了再说,可是,这深渊下,要什么没什么,还贼冷,一不小心都有成冰棍的可能啊!

抬头也只能看到的是层叠的雾霭,根本分不清是白天或是黑夜,只能感觉肚子很饿……

算了,与其这样等下去,浪费时间和体力,不如先去找出路,等嘉嘉醒了也好快点离开。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趁我离开之际,有什么怪物把嘉嘉叼走了怎么办!

不,我还是……

这时看到了她的手指动了一下。

“你醒啦?”

她睁开了眼,简直就是一活脱脱的国宝大熊猫样。

“头好疼啊……诶?我怎么在这里啊?这,这是哪儿?月辉呢!我,我见到月辉了!”嘉嘉一醒来完全是间断失忆的样子,大概被附体那段时间她的思想被压抑了所以没有那段记忆吧。

“嘉嘉,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在深渊里头,距离上面多远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要想办法上去,安皓还在上面呢。”

我大概的把岑天的事掩盖了一下的实情讲给了嘉嘉听,她特别惊讶自己居然被鬼附体,也还真的相信我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毫发无损……

“小卉,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发现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时安皓在场我就没说。”

“咋了?”我跟嘉嘉边走边找路上去。

“大概在你们交往不久,我就看到安皓经常带着不同的女生出入宾馆酒店或者酒吧这些场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巧了,我竟然都能遇到。”

听到嘉嘉这话,心里莫名的凉了,一时不知所措的我愣在了原地……

不过我没有很悲伤,大概我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厚吧,毕竟这三个月来,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哪里像一般的情侣。

可是随着可见度越来越少,温度越来越低,我开始担心我们现在的状况,忽然头顶上回响夜鸦的回旋声和狼嚎,我想起来岑天走前跟我讲的那两个问题,安皓不知道醒了没有……

好在老天是眷顾我们的。

我带着嘉嘉跟一条小溪的水流往下,走着走着便顺利地回到了山脚!因为出口是一个山洞,那个山洞的中间段小溪的方向就拐了,然而我熟悉的是跟岑天呆过的!

“嘉嘉!我们到山脚了。”

“小卉,我想去找月辉。”

“我们报警吧!人口失踪时间是超过48小时,如果我们继续呆在山里,吃得不足,恐怕只能也是自身难保!”

我的劝导起了作用,并从原理上分析,如果你自己都遭遇的困境,还怎么找月辉?即使找到了,还能照顾他吗?

护理学上的心理学中移情体会还是很管用的。

我心里也在暗自庆幸,还好夜班后有两个休息日,明天好好睡一觉,寻人无果,还耗费了不少体力。

我跟嘉嘉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一辆车,可是……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皓还在山上呐吧!

不行不行,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安皓?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下意识地试探性问。

“卉卉!我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感觉像是……到了野外?!”能听得出他自己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去那儿干什么!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外野战?!算了,我们分手吧!”说完我挂了,顺水推舟后不知为啥我心里的难过顿时烟消云散,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吧,既然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我的人的身上,那简直是对自己的不尊。

我把他的所有联系号码都拉黑了,关了手机安安静静地靠在车椅上。

“小卉,你不听安皓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一个人爱不爱自己其实自己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当初我接受他的表白是因为他那副皮囊,我想我迟早会看够,可是过日子不能只看皮囊,他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我想过,就像普通的朋友无异。”

其实我心酸的是,我早已经看清他这个人,却一直在骗自己。

回到家,我全身已经快要散架。

洗澡后收拾一切便躺在了房间大床上,慵懒着放松全身骨骼,可是脑海不受控地一遍遍回放岑天的影子……

我……不,他可是鬼!

“你可是……在想我?”一轻缈的声音在我耳边忽然响起,可是把我吓了一激灵!

“啊!!!我去你大爷的!你你你……你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我一时慌忙急促拉上枕头就是一顿狂扔。

“抱歉啊,我……不是有意吓你的。”岑天这家伙不知从哪换来一身衬衫,但是脑袋上那古人的长冠发髻还如铺倾洒。

真别说,这造型不是一般的怪。

“姑娘,其实……那天吧,我一直陪你到天亮是怕你害怕,我附在你男朋友身上也能知道他的所有思想和记忆,我本来不应该干扰你们的感情,可是你既然也是我救过的人,我是不想你的未来如此的不堪,或许我有点婆妈吧,但是我说那么多就是想让你别怪我……”

“你说,我听着呢”

“也许是缘分,也或者是冥冥之中的巧合,我选择附在你男朋友身上是当时他因为欠债被人堵在黑巷子里,我恐他有危险想过去救他,没想到却听到他说。他的女朋友很有钱,天亮后一定把钱还上,若还不上将你抵债……那天一天亮我就跟你说去睡觉,其实没有,我怕你走出医院就会有危险,所以提前去解决了他们。”

听到这里,我的心还是拔凉拔凉的,当初我怎么会拒绝那么多追求者唯独答应了他?难道只是一时兴起?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意义了,都过去了,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喔……那,谢谢你了。”

“此次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你要去哪儿?位列仙班了吗?”

“或许吧,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不知道为啥说到这里我竟然有些失落。

时间就是一个老顽童,你想它快它就慢,当你没在意它时,却已经匆匆流水。转眼过了半年,我还是一如往常地干着我的护士行业,今天又是我全夜班,每每这种时候我都会想起半年前那个晚上,惊心动魄……

“铃铃——”站台的电话又响起,估计有新收病人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电流声。

我脑子里仿佛被电了一般回忆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可是很快电流声便转为清晰的风声。

“卉卉。”

能叫我卉卉的还能有谁?!

我挂了电话,因为眼前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岑天!

我一时哑了口,不知该说什么,他却什么也没说,直接在站台上放了一张结婚请帖。

“你要结婚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

“你猜。”

“切,你爱说不说。”

“你愿意把名字跟我写一块儿吗?”

他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问道。

“什么意思?”

我不知所以,可是顿时心里小鹿乱撞一般。

“你朋友的男朋友已经被那个怨灵害了,估计尸体也没了,那时我丢下你们是去除了后患,原来那怨灵还有人指使,巧了,居然和你那个前男友要债的是一伙儿的!那幕后指使人是我道家邪门出来的自立派别,主张是在人间高利息放贷,事后诱骗当事人去山里,趁人不备取其性命,想必你前男友是被那个叫月辉的介绍的借贷人,才会惹上那些斯。既然不属于我道家门户,那我没理由网开一面了,半年来我一直在搜集足够的罪证,让你们人间的法律制裁了他。”

“为什么那个人要取人性命?”

“是这样的,这也是我死后才知道的事,我们道家在初创以来就有了走火入魔的例子,都是想延续个人寿命的,用他人的命在续自己的命,是有违天道的,这百年来也有不断的人在山上‘失足而亡’找不到尸体,都是被他赡养的怨灵附体导致的,一方面可以让警方无法查证,一方面水到渠成地要人性命,可以说是下了挺大功夫的。”

“可怕,这样的话那个人是过了多久啊,得筹谋了多少年啊……”

“所以啊,打从那天雨后见到你朋友面前那个怨灵,我就知道不是她男朋友,那种百年积累的怨气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形成的。”他不知啥时候已经坐在我电脑旁的椅子上了。

“喔!怪不得,你说那鬼魂像是死了一个世纪的……”

我回想起来真的是,感觉这人简直,不对,这鬼医简直深不可测啊……

“我想了很久,半年来也看过你几次,我感觉,我对你跟对我那些患者是不一样的。”

“啥玩意儿?”

“我有时候看到你在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班,是很独立的一个人,而且从你照顾的病人中,对你的印象都是很好的,我觉得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虽然长得不是很出众,但我希望以后我能庇护你。”

“说人话。”我听不懂一只鬼半夜三更跟我讲的一堆鬼话。

“姑娘可愿将终生托付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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