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经村边的那条河5 神转折

椅轿倾斜了。

歪坐在上面的头目摔了出去。

啃了一口破砖头碎瓦片,趴在地上,哼哼着,没爬起来。

红卫兵喽罗们连忙将他扶起来,重新坐回到椅轿上。

酒醉,让他本就嚣张的气焰更盛了。

“刚才是谁暗算我,是你?你?还是你?”

他挨着个的,用手指指点了一遍围站在身边的五个喽罗们。

被指点到的连忙否认,且要对他表忠心的说一番好听话。

不是身边围站的喽罗们,那就是。

头目通红的眼睛盯上了前面不远处,守着红的尸体的曾外公和曾外婆。

“啊哈,就知道是你们。”

一拍椅轿的扶手,头目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大概是酒灌的太多,麻醉了脚痛的神经,他不用单脚着地。

双脚着地,推开了围在身边的喽罗们,手指着曾外公和曾外婆。

“就知道是你们两个在暗中偷袭我,给我绑起来。”

听令于他的红卫兵喽罗们,饿猫扑向耗子般,扑向了坐在残垣上的两个老人。

拽起来拖到了头目的面前,用绳子麻利的五花大绑好了,按跪在地。

“好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暗算你爷爷我。”

他命令喽罗们去把全村的人都叫起来,要马上开批斗大会,狠批敢太岁头上动土的两个造反派。

全村的人被召集到了祠堂。

每一家都提着至少一捆柴前来,堆积在祠堂废墟的中心位置,点着了火。

熊熊燃烧着的柴堆旁,红卫兵头目将腰间栓着的盒子枪拿在手上,晃着黑洞洞的枪口,随意的指向在场的村人们。

喽罗们也将背上背着的刺刀枪端在手上,明晃晃的刀片折射出一道道刺眼的火光。

一遍一遍的革命口号声,震动着寂静深夜时的村子。

直折腾了两个小时后,头目感觉口干舌燥想喝水时,口号声才停止,村子才暂时安静了下来。

他拽过其中一个喽罗挂在身上的军用铁皮水壶,打开盖子,一股白酒的烈性味道散发出来。

喽罗用它装了一壶白酒,打算以后慢慢的品。

头目不管壶里装的液体是酒不是水,一仰头,就开始朝喉咙里灌酒。

在场的村人们安静无声的看着他,在仰着头咕咚咕咚的牛饮了几口后,打了一个饱嗝,喷出了肠胃里的酸臭味。

没有人敢捂鼻子,其中有略微皱了一下眉毛的,都赶紧舒展开。

就怕被红卫兵们看到了,会立即被五花大绑成造反派,为这场寒冬深夜里进行中的批斗大会,增添新的批斗对象。

灌完白酒的头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喽罗们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反正是要跟着他的节奏走,也都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

村人们不敢附和,只看着火光中,一群红卫兵们摇晃着身体,摇晃着手中的枪。

一群小丑跳大梁的画面。

黑洞洞的枪口不知道何时就会飞出一颗子弹。

“笑什么,你们笑什么?”

头目突然止住了笑,脸上的表情狰狞,瞪圆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你笑什么?”

他将手中的盒子枪指向了其中一个喽罗。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那个喽罗半醉半醒,笑声止住了,笑容却还在。

啪的一声响,跟响了鞭炮一样。

被盒子枪瞄准的喽罗仰面倒下,眉心间一眼血窟窿,未凝固的血液流了出来。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眼睛半睁着,做了个糊涂死的枪下鬼。

头目手中的盒子枪枪口冒出了一缕白色的轻烟。

一声枪响闹出了一条人命,还是自己的队长干出来的事。

还活在当场的另外四个红卫兵喽罗们,半醉的脑神经完全的清醒了,被吓清醒了。

全都止住了笑,表情紧张的盯着刚刚枪杀了一个喽罗的头目。

“你是在笑我吗?”

啪的一声响,盒子枪打出了第二发子弹。

“来不及跟上你的节奏,变的实在太快。”

如果是在拍电视剧,会用慢镜头刻画临死一刻的喽罗,在心里发出大概此类的呐喊声。

两声枪响,两具红卫兵喽罗的尸体,死样一个模式,眉心一眼血窟窿,还未凝固的血液流了出来。

“你也是在笑我吧。”

第三个被头目用盒子枪瞄准的喽罗,枪在他开枪之前,端起刺刀枪,扣下了扳机。

可是,他忘记了,刺刀枪内没有装子弹。

进村子闹革命时,从镇子上的革命办领取武装自己的刺刀枪时,就只有空枪,没有子弹。

只有带队的头目才有资格,配备着装有六发子弹的盒子枪。

所以,喽罗端起来朝头目开枪的刺刀枪,只在枪膛内发出一声喀哒的轻响。

那是撞针弹跳的声音。

飞出子弹的却是头目的盒子枪。

啪的一声响,喽罗们的尸体增加到3具。

剩下的两个红卫兵喽罗不愿再等死,爆发了拼命一搏的斗志,吼叫着,用刺刀枪狠狠的扎向了头目。

刀片全部没入了头目的身体,穿透了,露出身体外一截刀尖。

“竟然敢笑我。”

头目被两把刺刀扎穿了身体,只是颤了一下。

啪,啪,连着两声枪响。

身上扎着两支刺刀枪的头目,好象没事。

仰着脖子,继续喝铁皮水壶里剩下的白酒。

听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牛饮声,一口气喝干净了铁皮水壶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会再也没有喽罗们跟着他一起笑了,全部都在地上躺尸,眉心统一的被子弹射出一眼血窟窿。

村人们的眼中,火光的映照下,狂笑着的红卫兵头目不是跳梁的丑角,而是只披着人皮的山精妖怪。

盒子枪内的最后一颗子弹被撞针弹出了枪膛。

黑洞洞的枪口冒出一缕白色的轻烟。

头目仰面躺在熊熊燃烧的柴堆边,眉心一眼血窟窿。

全场一片死静

被半夜叫起来参加批斗大会的村人们,被急转的剧情结局震撼了。

★《布宫号》提醒您:民俗信仰仅供参考,请勿过度迷信!

本文经用户投稿或网站收集转载,如有侵权请联系本站。

发表评论

0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