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用漂白粉从生母遗物中发现一行字,经询问得知:生父是副总理

1952年的除夕夜,在福建省长汀县四都乡圭田村,有一户姓范的人家,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范家有子初长成,过了年就满18岁了,这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

跟以往的团年饭不一样的地方是,三口之家,却摆了四个酒杯,父亲范其标要儿子范家定把那个空着的酒杯倒满,再洒在天井沿上,然后郑重地对儿子说:“孩子,你满18岁了,这是为你生母摆下的,我们等了她18年呀!孩子,你不是我们亲生的,该让你知道了……”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直接把范家定搞懵了,自己怎么可能不是父母亲生的呢?

范其标知道儿子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这件事,但是他必须要让孩子知道真相。

范其标告诉儿子,他的母亲是一位姓唐的女红军,1934年秋,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北上后,他的母亲因为怀孕临产,被送到了范其标家中休养,然后生下了他。

小伙用漂白粉从生母遗物中发现一行字,经询问得知:生父是副总理

在范家定满月的时候,上级通知他母亲转移,因为孩子太小,母亲只好将孩子交给范其标一家抚养,对他们说:“大哥大嫂,孩子你们抚养他,你们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说完,女红军给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掏出一张纸条对他们说:“这是我湖北武昌老家的地址,革命胜利后,我若活着,会来看孩子,如果我未能再来,就说明我牺牲了,请告诉孩子,我是为革命牺牲的。”

女红军说完后,留下一条毛毯、一个铜脸盆当作生活用品,还留下一个布包裹袋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管好这个布包裹,将来可能会用到,然后哭着离开了,从此了无音信。

新中国成立时,范其标一家就等着这位女红军上门来接孩子,可是却迟迟没有消息,范其标夫妇猜测女红军大概是牺牲了,考虑到孩子还小,就没有告诉孩子,一直等到孩子满18岁才将真相告诉了他,又把女红军留下的布包裹交给了范家定。

对于女红军的情况,范其标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姓唐。

范家定就按照生母当年留下的那张字条上的湖北武昌地址写信,信寄出去很久,却等来了退信,理由是查无此地址。

但是对于范家定来说,自从得知生母的消息后,他就想要搞清楚亲生父母的情况,给自己和亲生父母一个交代。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里,范家定走访了许多老红军,打探母亲的下落,然而得到的却都是“不认识”“没印象”“不清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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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范家定又翻出那个母亲给他留下的布包裹,此前,他已经翻看了无数遍,这一次突然惊奇地发现上面隐隐约约的墨迹,但是却看不清楚。

他询问养父母后才得知,原来这个包裹以前是白色的,上面有一行毛笔字,他们不识字,担心是暴露他母亲身份的东西,为不让敌人发现,就把它染成了蓝色,这样就看不到原来的字迹了。

范家定想着,母亲执意留下这个布包裹,一定是上面有什么信息,能够证明母亲的身份,为以后寻亲时留下线索,但现在的问题是,范家定怎么看也看不清楚这上面的字。

为了搞清楚上面的字的内容,范家定想了很多办法,后来从一个警局朋友那里了解到,不妨把布包裹浸泡在漂白粉中,或许能够褪去染色,看到原来的字迹。

范家定立刻照做,果然看清楚了上面几行毛笔字:

送 胜利县平安区琵琶龙乡卫生材料厂

唐一真 同志收

(内衣料两件)一九三三、五、六号

想到自己的母亲姓唐,那么“唐一真”应该就是自己母亲的名字,想来寄东西而没有在布包裹上留名字的人,很可能是自己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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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让范家定十分兴奋,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能找到亲生父母,哪里还能坐得住,带着这个线索,范家定到处请教求助,终于,一位老同志推荐他向当时的广东省委副书记李坚贞那里去问问。

因为李坚贞在闽西革命战争时期,担任过该县的县委书记,主持过妇女工作,对当时红军里的妇女情况了解比较多。

范家定立刻给李坚贞写去一封信,并附上了布包裹上的字,然后向她询问“唐一真”的情况,李坚贞很快回信,在信中明确表示:“唐一真是唐义贞同志的谐音化名,而唐义贞是陆定一的妻子。”

范家定接信后悲喜交加,一方面,他找到了自己亲生父母的下落,揭开了自己的身世背景,而另一方面,他的母亲已经牺牲了,他再也无法见母亲一面。

唐义贞红军女烈士的事迹早已在福建地区家喻户晓,而她的丈夫陆定一更是当时担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宣部部长等诸多要职。

范家定的亲生父母陆定一、唐义贞究竟有着怎样的传奇故事?她又是如何牺牲的?范家定又会怎样与亲生父亲陆定一相认?

这些都是当时范家定迫切需要搞清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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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义贞于1909年出生于湖北武昌城外金口镇上的一个医药世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医生,由于较好的家境,唐义贞得以到学校读书,后来考入著名的湖北女子师范学校读书。

在校期间,唐义贞受革命思潮影响,加入了共青团,并被选为女师学生会和妇女会的负责人,当时在女师任教的董必武对她特别器重,称赞她是“有作为的青年”。

1927年,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反革命政变后,组织上派遣她到苏联学习,1928年在上海补习几个月俄语后,唐义贞从上海乘海轮出发,经过一番辗转后来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在这里唐义贞结识了中共驻莫斯科代表团成员陆定一,并于1929年12月结婚。

他们的婚礼十分简单,只有几位中国同志给新婚夫妇送了些小礼物,唐义贞则下厨做了一桌子中式饭菜招待大家,尽管十分简单,却很温馨,大家在这异国他乡,感受到了来自家乡的温暖。

1930年夏,陆定一随中共代表团回到上海,担任团中央宣传部部长,不久唐义贞也回国,在与陆定一工作一段时间后,1931年5月党组织安排唐义贞同何叔衡假扮成父女,到闽西苏区开展工作。

闽西革命根据地最早的中心区是永定县,当时福建省委机关、闽西苏维埃政府就在这里,1931年6月,红一方面军正在组织第三次反“围剿”斗争,唐义贞在虎冈意外相遇,在革命斗争时期,陆定一与唐义贞虽然是夫妻,但是为了工作,不能长相厮守,因此,这次重逢让两个人颇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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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第三次反“围剿”斗争取得了胜利,斗争形势相对稳定下来,他们也工作在了一起,1931年12月30日,唐义贞生下一个女儿,为纪念苏区中央机关所在地在叶坪,他们就给女儿取名为“叶坪”。

因为唐义贞有文化,又是医药世家出身,对药材管理很在行,所以党组织就安排唐义贞担任红军卫生材料厂厂长,在此期间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1932年6月,中央军委将军委总军医处改为卫生部,唐义贞又担任药材局局长。

在反“围剿”战争期间,红军常常出现药品补给不足的情况,如何能够快速收集和生产更多的药品,成为摆在唐义贞眼前的难题。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唐义贞在工厂设立技术研究会,革新设备,改进生产工艺,并发展了几个生产车间,使得医药产能大幅提升。

在前方作战、药品短缺的时候,唐义贞便组织工人开展生产竞赛,带领大家完成生产任务,因为在材料厂的出色工作,保障了中央红军卫生工作的大部分需要,唐义贞受到了《红色中华》报的表扬。

1934年10月,由于第五次反“围剿”斗争的失败,中央红军主力不得不撤出中央根据地进行突围,在突围前,唐义贞匆匆赶到陆定一那里,那时唐义贞怀着身孕,即将分娩,唐义贞根本无法陪同丈夫前行。

他们成婚以来为革命工作分开多次,但是这一次却不同,险峻的革命斗争环境下,让两人都意识到,也许分开就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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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丈夫的担忧,唐义贞说了自己的安排:“你放心走,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小叶坪准备托给一个家在本地的同志收养,他是厂里的一位老管理员,人很可靠,孩子已经由他照顾了几个月,很喜欢他,叫他好妈妈,我和这里的群众相处日久,关系很好,会讲本地话,厂里留下来的姐妹很多,大家都会相互照顾的。”

当时药材厂还在为即将突围的战士准备药材,唐义贞因此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说了一声“厂里忙,我走了,你保重。”

陆定一心思凝重,在将妻子扶上马后,却不肯松开马缰,还是唐义贞说了句调皮话:“刻字匠,笑笑!”(陆定一一直在宣传口工作,因此有党内同志这样称呼他)

唐义贞说完后,觉得好笑,就先笑了起来,陆定一见到妻子笑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唐义贞一挥马鞭,便英姿飒爽地消失在暮色中,没有想到,这次分别就是永别。

中央红军主力离开中央革命根据地后不久,唐义贞随被派往闽西担任福建省委秘书长的毛泽覃及贺怡、周月华等,从江西瑞金转移到福建长汀,一起在福建省委工作。

当时唐义贞即将分娩,闽西苏区却不但遭受敌人的重创,大家不得不分散活动,在严峻的革命斗争环境下,有一天唐义贞、贺怡等五位女同志在一起时郑重相约,如果将来谁见到其他同志的丈夫,一定要代传口信,唐义贞要战友们帮她传达的话是:“一息尚存,必为革命奋斗。”

11月19日,唐义贞在闽西革命根据地创建人之一邓子恢的母亲杨老太太的陪同下,来到长汀县四都乡圭田村,在当时任西汀县保卫局区队长的范其标家中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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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下一名男孩后,取名为小定,在10多天后,形势越来越严峻,敌人已逼近圭田,福建省委通知唐义贞转移。

唐义贞只好把孩子送给范其标夫妇抚养,并告诉范其标夫妇说:“等革命胜利后,我们便于联系。”并留下了当年陆定一给她寄东西的一个布包裹作为小定身份的物证。

尽管当时唐义贞十分虚弱,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但还是鼓励大家:“同志们,要挺住,我们一定会找到陈毅同志,就是死也要死在红旗下,决不做逃兵、怕死鬼!”

1935年1月下旬,长汀四都一带的大部分地区都被敌人占领,红军队伍的处境十分危险,为了摆脱困境,唐义贞和毛泽覃、贺怡等随部队向江西转移,准备寻找陈毅率领的红军部队。

在队伍经过小金村附近乌蛟塘大山时,被敌36师包围,队伍陷入绝境当中。

1月27日下午,大家吃过饭后,开始突围转移,唐义贞预感到形势危急,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向身边的少共福建省委宣传干事陈六嫲说:“这一次我不知能不能脱险,你是本地人,可能突围出去,今日我送你一对银镯留作纪念,日后有人问起你,你就转告来人,我丈夫叫陆定一,前不久我在圭田生了一个男孩子,名叫小定,一生下来就送给圭田村的范其标夫妇抚养。”

听了唐义贞像是遗嘱的话,陈六嫲心里十分不得劲,然后说道:“你的话我记下啦!”

不久,敌人向队伍发起了进攻,经过一场恶战后,部队被打散,只有少数人突出重围,唐义贞和陈六嫲等20多人被捕,所幸陈六嫲由其亲属担保,被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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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嫲被释放后,担心唐义贞的安危,还说通看守人员,给唐义贞等同志送来饭菜,唐义贞表明心迹,宁愿死也不向敌人投降。

当天晚上,唐义贞与其他同志趁着敌人看守松懈时逃跑,不料被敌人发觉,又给抓捕回来,敌人从唐义贞那里获取党的机密情报未果,于是决定将其残忍杀害,那一年,唐义贞只有25岁。

妻子牺牲的事情,一直到了两年后,也就是1937年下半年,有从中央苏区撤出的一批游击战士来到延安,才将此事告知陆定一。

1943年,毛泽覃的夫人贺怡同志从江西来到延安,向陆定一讲述自己同唐义贞同志一块战斗的经历,唐义贞牺牲的消息是毛泽覃生前告诉她的,然后向他转述了唐义贞之前让她代为传达的话“一息尚存,必为革命奋斗。”

陆定一听完后,悲痛欲绝,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与唐义贞失散的两个孩子,以告慰妻子的在天之灵。

然而在全面抗战爆发后,担任八路军总政治部宣传部长、八路军前方总部野战政治部副主任等职务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儿女,这件事情,他就委托给了唐义贞的大哥唐义精,请他代为寻找失散的一双儿女,然而由于当时全国都陷入到抗战中,交通闭塞,一直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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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其标夫妇没有孩子,唐义贞把小定交给他们后,他们将小定当亲生儿子一般抚养,敌人来到圭田后,一次一次地搜索盘查,企图将红军的后代斩草除根,每次来到范其标家时,范其标夫妇都坚称是自己的孩子,乡亲们也都替他们保密,为了更好地隐藏小定,他们按照范家的辈分,给小定取名为“范家定”。

一直到小定长大成人后,范其标夫妇才将实情告诉儿子,于是有了文章开篇的一幕,范家定得知真相后,竟然从布包裹上发现了“唐一真”三个字,经过打探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很有可能是国家副总理陆定一。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范家定未敢贸然相认,1979年夏天,当长汀县一些同志要进京去开会,范家定就跟大家一块去了北京。

到了北京后,范家定联系到长汀籍老同志,时任中央统战部副部长童小鹏,范家定就向童小鹏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并希望能够与陆定一副总理取得联系,询问一下当年的事。

陆定一得知后,推掉所有的安排,直接驱车来到童小鹏家,看到范家定和他带来的布包裹后,当即激动起来,抱着范家定说:“这么些年是怎样找我的?”

尽管陆定一通过这个布包裹就能确认范家定的身份,但是考虑到事情的严肃性,他还是请福建省的组织部门和公安部门进行了核实,才最终确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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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中秋节,陆定一特意来到福州,同范其标夫妇及其全家团聚,陆定一动情地对范其标说:“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好同志!感谢苏区人民!你们在那样险恶的条件下收养了孩子,这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啊!”

当时范其标认为自己完成了唐义贞交待的事情,现在可以把儿子还给陆定一了,并建议改姓陆。

对于范其标的建议,路建议当即表示反对,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儿子改姓“陆范”,名字就叫“陆范家定”,表明孩子即是陆家人,也是范家人。

在找到儿子后,陆定一在高兴之余又带着一些伤感,每当想起妻子唐义贞,都会思绪万千,更为重要的是,他与唐义贞的另一个女儿叶坪也下落不明,自己现在年纪大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再见到女儿。

想到这里,陆定一用录音机录下了自己对唐义贞充满深情的回忆,后来整理录音资料,写成文章《关于唐义贞烈士的回忆》来追悼亡妻,并提供了一些女儿叶坪的消息,于1982年发表在《江汉论坛》。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时隔七年之后,有一位大学教师无意间看到这篇文章,然后给陆定一写信问道:“我母亲与您失散的女儿叶坪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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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陆定一找到了女儿叶坪,一家人得以团聚。

1987年1月8日,陆定一写下遗嘱,对自己百年后的骨灰作出安排,一部分骨灰投入长江,以慰乡情,另一部分骨灰埋葬到唐义贞烈士墓里,不用另换墓碑,也不搞仪式,把骨灰撒在墓旁的地上就行。

1996年5月9日,陆定一病逝于北京,走完了传奇的一生,享年90岁。

在艰苦的革命斗争中,很多同志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然而他们并未就此对革命前景产生悲观,即使在牺牲性命时也依然坚信,革命总有一天会成功。

为了革命能够取得成功,他们不顾个人利益得失,勇敢地与敌人进行战斗。

谨以此文缅怀为革命战斗到底的革命先烈,正是他们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抛头颅、洒热血,才有我们民族今日之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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