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白菜


这是一个老一辈们给小孩儿讲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解放的春风还没有吹进这偏僻、遥远的小山村,这里的人们还生活在非常落后的煤油灯时代…


“咚,咚,咚”农家妇女正在灶前准备晚饭,一阵敲门声突兀地传来…想想前几天孩子他外婆托人带话说这几天要过来,农家妇女想想应该是孩子他外婆来了,遂叫大儿子开门…


这是一家五口的农村人家,在这儿偏远的地区,十里八里外才有一户人家,冬天农活忙完,家里的男人都要出去找些活干,赚取过年的年货钱,顺便置办点家当。这家也是如此,男人刚出门不久,家里留下妇女和三个尚未成年的儿子,老大十三四岁,老二才十岁左右,小儿子不过岁,小儿子虽然岁数最小但却最机灵。


回到敲门声来,且说老大打开门后,发现屋外站着穿着貌似外婆衣服的人,只不过这人的身形比外婆高大几分,黑灯瞎火的,老大也看不清来人的脸,只以为是外婆到了,遂叫外婆赶快进屋,屋外寒冷的夜风呼呼的刮着。


外婆一进屋,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血腥味,老大要点一盏大的煤油灯,外婆却出声阻止,“不要点,浪费”,外婆节约是众所周知的,老大于是也就随了她,只是那声音低沉仿佛如男声,老大奇怪,问外婆怎么了,这个外婆咳嗽了两声,只说受了点风寒。在里屋玩耍的老二和小儿子这时也出来了,几个孩子都喜欢外婆,因为外婆每次来都会带些甜食来。老二出来便问“外婆,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们啊”,“咳咳,外婆带了吃的,不过要看看今天谁最乖,洗澡洗的干净,外婆就奖励给谁,咳咳……”,此时农家妇女做好晚饭出来,“伢仔们快去洗澡,外婆说了,洗干净才有糖吃”。


三个孩子都跑去洗澡了,妇女想跟孩子他外婆唠点家常,外婆却道“得风寒了人不舒服,吃完晚饭赶快睡觉吧”,妇女是个孝顺的女儿,心疼外婆的紧,遂叫孩子赶快洗完吃饭。吃完饭,三个孩子比比谁最干净,外婆说“老大最干净,今晚跟我睡,我给你糖吃”。老大开心的跟着外婆去睡了。


到了半夜,老二起床上厕所,听见外婆睡的屋里传来“嘎吱,嘎吱”,似乎是咀嚼食物的声音,老二摸进屋,问外婆,“外婆,你在给哥哥吃零食吗”,这个外婆此时停下手中动作,压低声音道“是啊,你快进来,关上门,我也给你糖吃”,老二欢快地进去了,此后便没了声响……小儿子过会儿也起床上厕所,路过外婆房门外,听见“咯吱,咯吱,,,”


似乎是剥指甲的声音,便在门外喊道,“外婆,您在做什么”,外婆说到“我在吃瓜子呢”,“那外婆给我一点吧”,“你进来拿吧”,小儿子本就迟疑那剥指甲的声音,便说“我还是在门外吧,外婆您递给我吧”,这个外婆很不情愿的从门中递出一把东西给小儿子,小儿子一看,这哪里是瓜子,分明是人的指甲!小儿子心想这外婆必定是红毛野人变成的,在那个时代,红毛野人兴起,化作人类的样子到处伤人性命,只是惧怕强光和雷声,因本就是阴晦之物,自然害怕最具正气、惩罚一切邪恶的雷声。想到这儿,小儿子便假装说“瓜子真不错,那我睡觉去了,外婆”。


然后飞快地跑到房间,和那妇女商量对策,妇女听闻,吓得半死,小儿子安慰不要惊慌,对说“爸爸说过,那红毛野人害怕雷声,您去拿来家里的锣鼓,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妇女拿来锣鼓,小儿子拿着锣鼓和妇女在外婆房外拼命地敲着,这外婆听见锣鼓声以为是雷声要来劈他,吓得半死,问小儿子外面发生了什么,小儿子大声说到“外婆不要惊慌,这是打雷声,外婆快躲到房屋里的一口柜子里,关上柜门,千万不要出来!”


这假装外婆的红毛野人,吓得惊慌失措,慌乱的爬到柜子中,紧紧地关住柜门,吓得瑟瑟发抖。小儿子让继续敲着锣鼓,自己进入房间,用一把大锁锁上柜门,然后出来和商量将柜子抬到外面一把火烧了。柜中的红毛野人听见锣鼓声停了,想要出来,用力砸着柜门,小儿子大声道“外婆,您在里面不要动,过会儿还会继续打雷的”


又敲了几下锣鼓,红毛野人不敢轻举妄动,小儿子和妇女趁机将柜子抬到屋外,这时,天也快亮了,小儿子和妇女在柜子外架满了柴火,浇上煤油,一把火把柜子烧了,只听见红毛野人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不久便化作一团灰烬。


天亮后,在妇女家附近砍柴的农民,来到妇女家,发现在红毛野人被烧尽的地方,长出了一棵巨大无比的大白菜,便争相向妇女拿东西换取,想要一尝这巨大白菜的味道,然而奇怪的是,这白菜摘了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样,于是方圆百里想要吃这白菜的人络绎不绝,妇女家虽然痛失两个儿子,却也因此获得了大笔的收入。


只是人们奇怪,这么大一颗白菜,煮在锅里却化成了一锅的血水,并且味道血腥,让人实在难以下咽……


作者寄语:(原创作者:夏木木)这是以前小时候听奶奶的红毛野人系列的故事,在孩童时代,听了还是心有余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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