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民国虐恋传奇小说《梨园饮恨》一六二

长篇民国虐恋传奇小说《梨园饮恨》一六二 图片来自网络

她赌气说:还想着她?那我走好了。你八抬大轿把她迎娶过来,你的‘局座丈人’自然会放人,此路行得通。去呀!这就去准备花轿,做你的胡家女婿梦去吧……

你想啥地方去了?我是没法子才这么想的嘛,一提到她你就……杨冬笙叹道。

哼!别把她家人想的那么好。她爸不是个好东西……上官招娣说着再次干呕,呕得脸色煞白,整个人要晃倒似的。

杨冬笙着急,连忙过去扶到怀里,埋怨道:还说没啥,咋老这样?还是我去请一下郎中瞧瞧。

别去。我有咧。她羞笑起来。

你有啥了?他不明白,问。

瓜子!我怀娃了。

啊!真的?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他兴奋至极,把她抱起来打转转。

哎哟!快放下嘛。小声些,叫别人听到怪难为情的。

他乐得手舞足蹈,得了和氏璧一般。算笑算问:你怀的是男是女?

瓜样子!我咋知道?你喜欢男娃娃还是喜欢女娃娃?她在他头上点了一指头,抿着嘴嗤嗤的笑。

你生的,我都喜欢。要是男娃娃就叫……叫杨秦腔……他兴奋极了,给娃想取名字。

女娃就叫杨眉户?还想让娃娃唱戏,受人欺负?我不叫他们唱戏,要让他们做大事,叫人看的起。男娃就叫……叫杨国忠……她不赞同他的话。

那女娃自然就是杨玉环,那咱俩不都成了皇亲了?哇!你‘老人家’想当杨贵妃的妈呀?他笑得喘息起来,倒在炕上打起滚儿。

我叫你笑,叫你笑个够……她也笑得娇艳如花,挠他的痒痒。

章婶为崔春茗缝衣裳,时不时地叹气,大鼓章头戴一顶愁帽,想不出救人的法子,大骂那些狗式的/警/察要是不放人,就去劫狱,拼个鱼死网破。章婶叫他甭逞能,动动脑筋,数落个不停,大鼓章不乐意,边吸烟边咕哝着。

秦兰芽在厨房外给父亲煎药。火苗儿一闪一闪,映照着她温顺的脸颊,更显得娇美动人。夏可菡走过来,蹲在旁边帮她折柴禾。望着她,心儿都酥了,咽了咽口水。

他讪讪而语:兰芽师妹,师父的病,主因是心情不好,都怪大师兄弄出这事把他老人家气病了。咱们要想法子让他老人家开心,那身体很快就会康复的。

你有啥法子能使我爸高兴呢?她问。

师父就是放心不下你。咱俩把堂一拜,师父的心愿一了……

不等他说完,她白了他一眼,挡住他的话:这个时候,大家都想法子搭救大师兄,你还有心思……你,你走吧。

师妹,我对你是真心一片呀!他回不来了……夏可菡忙收住话头,心虚的跳个不停,幸亏秦兰芽没有在意,更没有追问。

秦兰芽往火中添了柴禾,就进了后院。他痴痴地望着她动人的背影,如同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只能望洋兴叹,在药味弥漫的院中发呆。

杨冬笙从里头出来,见状,还以为他在闹肚子,就问道:哥。你咋了,肚子还痛么?要不我陪你去看看郎中?

不用了,我没啥。

哥。你有没有想到救大师兄的法子?杨冬笙接着问。

我?我能想出啥法子?他是……份子。弟弟,千万别和他沾边。

咦!你咋知道他是……份子?可别胡说。我相信大师兄是好人,他没做啥坏事;抓他的人才是大坏蛋。

杨冬笙的话,吓唬的夏可菡心差点从喉咙里冒出来。不想跟他争辩,没兴趣与他谈论有关崔春茗的事情。只希望‘剋星’从此不要回来,从大家的眼目中、心里头彻底消失。

F、沈盈走后,上官张氏安然了没几天,王氏又放肆起来,变本加厉地折磨她。这天收摊回来,看儿子身上有泥污,闯进东屋骂红了眼。张氏在屋里哪里知道娃在院子里滑跤,那水还是王氏出门时泼的。

哟!把你穿戴的跟客一样,把我娃弄得跟泥猴似的。老不死的!光能吃五谷瞎粮食,不中用的老东西,活在世上是个祸害呀……

老不死的,别装聋卖哑。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不清楚你在想啥?啊?敢在心里头骂我、咒我?王氏双手插腰,肥头前伸,弹球眼突暴,扯着血盆大口,真似临世的母夜叉。

天哪!你收了俺这个老罪人吧。上官张氏由不得一声长叹。

你这个恶毒的老东西,有话还不直说,拐弯抹角骂人?你想咒我死我就死?我旺得很!气急败坏的王氏冲过去,打了老人家一耳光,然后掇起地上的一盆污水泼到炕上,这才满意,叫骂着出去。

天哪!俺造啥孽了,要挨这耳光子?欺天了,欺天了……老人家泪流满面,一肚子的冤屈能对谁倾诉呢?

她擦干眼泪,洗过头,换了身黑棉布衣裳,新布鞋。把头梳了又梳,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拿出上官招娣和杨冬笙的相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后一把火烧得干净。她平和地端坐在椅子上,像尊巍然的雕像。

晚上听不到东屋有动静,上官仁义要去看,王氏阻拦,说死不了,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仁义缩着脖子,哪敢放个屁?

第二天,早饭后准备摆摊去。王氏又在屋外混骂一通,揭开门帘把儿子塞进屋,见上官张氏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骂她装死,随后进去用手一推,老人家朝椅子背倒去。王氏在她鼻子上一试,早没了气息,这才慌了神,喊进丈夫。上官仁义一见老人咽气,趴在地上嚎哭,王氏拧着耳朵吩咐他,去抱自己的缎子被。她卷起那湿淋淋的杰作,把缎被铺好。

俩人找板子搭停尸床,把老人抬了上去。王氏找出孝布,一人戴一条,指拨丈夫去报丧、请阴阳先生。她往桌子上、案头上摆放了些好吃的,把东屋装饰得像模像样。客人、邻里前来吊唁,王氏装佯,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来喜回到乾州那天,一群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从身旁经过。最前面的人打着引魂幡,提着引路灯,跟着一班吹吹打打的乐人。身着重孝的上官仁义,以及儿子拉着孝纤,八个戴孝帽的壮汉抬着一副黑漆棺材。王氏也是一袭孝服,一手扶棺材,一手捂着大嘴干嚎,假惺惺的,前仰后倒,就像个挨了打的肥猪扭曲着身子,那周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一群亲朋、乡邻举着纸花、金童玉女,铁锨紧随其后。

来喜哪里知道这是为上官招娣的奶奶举行葬礼,无心看热闹,听着这凄凉的送葬乐叫人肝肠寸断,不由得人加快步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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