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马氏虽然被迫离开了湖南,但是这片土地上的新王正在诞生


五代十国的割据局面在历史的车轮下,即将结束,而湖南也将被最后一个王者拥有。

南楚马氏虽然被迫离开了湖南,但是这片土地上的新王正在诞生

刘言知道自己这一番作为与后唐李璟算是翻了脸面,便向后周上表,并说潭州接连战乱残破不堪,已不适合再做州府,请把州府移于朗州。

后周皇帝郭威此时中原方定,自是对四方节制尽量安抚,于是立即应允,并且升刘言为检校太师、同平章事、朗州大都督,充武平军节度使,制置武安、静江等军事,同时任王进逵为武安军节度使。

这样一来,王进逵名正言顺地为刘言所制,王进逵心中自是不服,没有我王进逵焉会有刘言的今日,如今却让我归他统领,这是何理?

刘言做了正位,心中兀自忌惮王进逵,时时刻刻怕王进逵会生变故。

古人有一桃杀三士,后周皇帝郭威却是仅用一个称号就让本是称为兄弟的几人心中暗生嫌隙。

王进逵与周行逢私下商议,咱们当日名望不够,无奈之下,方才把刘言找来让他充个门面。谁知道一来二去,他居然得到了中原天子的认可,官位越做越高,成了主位,鹊巢鸠占之下,咱们反倒成了次位,这让人心中如何能平?

周行逢沉吟道:“刘言本就心怀城府,来此就已暗中谋划,与咱们并非一心,他手下何敬真与朱全琇,更是未将大哥瞧在眼中,如今又有中原天子下诏,只怕时间一久他们必不相容,不若早做算计。”

二人心意相通,原是想到一处,共同思虑之下,谋划出刘言能够有今天的地位,所倚仗的就是他手下何敬真与朱全琇两人,只需想方设法将这二人除掉,刘言便失去了左膀右臂,再无施展之能。

正好这时南汉刘晟对南楚大片土地也是虎视眈眈,王进逵便向刘言道:“南汉欲侵袭我湖南之地,我等应早做防备,让何敬真与朱全琇二位将领前来潭州与我合兵一处,共同抵御。”

刘言信以为真,果然把何敬真二人一并派了过来。

王进逵与周行逢在潭州郊外隆重接待了何敬真二人,并且连日设宴款待。酒席宴上,美酒佳人陪侍左右,二人顿时坠入温柔乡中,早把出兵抵御南汉侵袭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王进逵与周行逢见时机已至,便让人假称刘言所派来使,谴责二人不积极御寇,却在此荒淫享乐,大罪已成,命二人缴械归西府伏罪。

二人此刻本已大醉,听了此话,惊出一身冷汗,朱全琇立时明白是入了人家的套了,趁大家不备之际,竟是夺路而逃。

王进逵急忙派兵追寻,朱全琇慌不择路,最终被兵卒抓获,与何敬真一起被王进逵砍了脑袋。

接下来,王进逵进

南楚马氏虽然被迫离开了湖南,但是这片土地上的新王正在诞生

兵武陵,武陵兵毫无抵抗之力,王进逵攻入武陵捉了刘言,暗中将其杀死。

王进逵又上表于后周天子,说刘言暗中结盟后唐,欲以朗州归降,自己不得已与部下共同将刘言擒而废之。

后周天子郭威下诏对王进逵嘉奖一番,并任王进逵为武平军节度使。

王进逵升职另一个人也水涨全高,就是与王进逵亲如兄弟的周行逢,周行逢此时被任为武清军节度使,权知潭州军府事。

周行逢本是武陵人,穷人家出身,却有慷慨豪迈之性,不爱务农,时常惹事生非。因官司而发配为静江军卒,哪知一入军队就如虎跃深山,龙出大海,顿有英雄一展所长之感。

周行逢凭介自身骁勇善战,累迁为裨校,当年同为武陵乡人的十人都成为了刘言手下的指挥使,有三人渐渐声名鹊起,其中周行逢能谋,张文表善战,潘叔嗣果敢,而周行逢与王进逵关系相处甚密。

王进逵与周行逢二个武陵乡人此时借助马家兄弟阋墙的时机,一步步控制了整个湖南大地,王进逵领武平节度使盘踞朗州。周行逢

任武清军节度使,坐镇潭州,二人遥相呼应,互为犄角,王进逵俨然已经成为了接替马家的湖南王。

王进逵由于接受了中原后周的册封,因此受中原天子的辖制,此时后周太祖郭威已经去世,即位的是开明睿智,英勇果敢的世宗柴荣。

柴荣有一统中原的凌云壮志,对于不服管教的地方武装有收为己用的设想,因此命王进逵协同自己进攻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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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逵领命,被任为南面行营都统,起兵攻打后唐的鄂州。

王进逵此时春风得意,自然要显耀自己的赫赫声威,因此出行前呼后拥,车马佩饰几近王者风范。

攻打鄂州之前,王进逵经过岳州,岳州界团练使潘叔嗣,与王进逵乃是同乡,一同起于行伍,知道如今王进逵显贵,因此见他也是毕恭毕敬,极是谨慎。

王进逵身边近侍仗势欺人,见潘叔嗣如此,便向他索要贿赂,潘叔嗣不肯就范,这些人就向王进逵诋毁潘叔嗣,说他的不是。

王进逵位高权重,竟然对手下人说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当面怒骂潘叔嗣,令潘叔嗣丢尽颜面,羞愧难当。潘叔嗣忍不住与部下感叹:“王进逵今非昔比,早忘却当年行伍之情,这次出征如若得胜而归,我们这些旧人只怕难有活路了!”

潘叔嗣感叹归感叹,仍然要任王进逵驱使,他被王进逵指派带领五千兵马,作为先锋直奔鄂州。

鄂州边界,潘叔嗣带领五千人马犹如一只长枪,洞开了守在长山的后唐军队,赶来接应的王进逵部队更是擒获了长山的守将陈泽。

旗开得胜,王进逵自然心中大喜,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潘叔嗣在鄂州边界转了一圈,突然调转队伍,直奔武陵而去。

王进逵获此消息心中大惊,武陵也叫朗州是湖南的重要城镇,潭州因战而残破,朗州就成了湖南的首府,因此朗州即武陵对于王进逵来说至关重要。

武陵若有个闪失,王进逵湖南王的称号就是有名无实 ,潘叔嗣突然前去武陵,其心叵测,不得不防。

情急之下,王进逵只带了极少的亲兵,前赴武陵。

王进逵轻装简行,昼夜兼程,却是在潘叔嗣之前赶回了武陵。

可惜的是,王进逵方到武陵阵脚未稳,便被潘叔嗣带兵将武陵团团围住。

武陵的兵将此刻都在鄂州,自然抵挡不住潘叔嗣的猛攻,武陵很快被潘叔嗣攻下,做了三年湖南王的王进逵因为自己的狂傲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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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嗣杀了王进逵,并没有乘机占领朗州,其部下劝他入朗州则占有大半个湖南,潘叔嗣昂然道:“夺取朗州可不是我的目的,我杀进逵,不过是因为他目中无人,狂放成性,我若不杀他,只怕他过后会杀我,如今进逵已死,湖南自然应该由能接替他的人来掌控。”

王进逵身亡的消息传到潭州,周行逢既怒且忧,怒的是潘叔嗣居然不念行伍之情,对自己的同乡下了杀手,忧的是,虽然王进逵出兵鄂州之前,已将湖南大权托负给自己,一旦王进逵有任何意外,湖南就是由自己来主持大局,并且委托自己充当留后,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潘叔嗣就在朗州,倘若潘叔嗣占据朗州拥兵自立,这湖南想要再行收复还真不那么容易。

周行逢正自发愁,却有潘叔嗣派来的使者李简求见,说潘叔嗣已然回兵岳州,还是希望周行逢赴朗州接替王进逵之位。

周行逢心中登时大喜过望,一时间百感交集,回忆起王进逵出兵前将湖南大权托付给自己的情形,不由叹道,大哥此去已是料到当有意外发生,将后事托付给我,是以云雨资蛟龙也,大哥放心,这湖南境地我替你管了,任他何人也再难生出异心。

周行逢当下在兵士的簇拥下入了朗州,自为武平留后,向后周王朝上表。

当时有部下向周行逢建议,朗州乃是潘叔嗣相让,何不上表举荐潘叔嗣为武安君节度使,让他出任潭州。

周行逢却道,主公为潘叔嗣所杀,我若举荐他出任潭州,主公之死岂不是落人口舌,说是我指使其所为。

于是周行逢任潘叔嗣为行军司马,潘叔嗣接到消息后心中勃然大怒:“好个周行逢,原来你与王进逵不遑多让,当日主公奉诏伐吴,你对张文表及我,曾说亲眼目睹有妖气钻入主公伞下,恐有变故发生,倘若主公大权旁落,我等三人将难以自处,不如兄弟三人同心共保马氏旧族,然后共取富贵岂不乐哉?哪知我拼留骂名,除掉主公,主公尸体未冷,你便将那些话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区区行军司马,老子偏不领命,我看你奈我何?”

周行逢听说潘叔嗣称病不能出行,难以履职,心中已是明白了潘叔嗣的想法,略一沉吟,重新修书一封,改潘叔嗣为武安君节度使,出任潭州。

潘叔嗣见此信,心中怒气方平,决定到周行逢府上奉职。哪知刚入府门,便有士兵四面八方将其围住,五花大绑之下送到周行逢面前。

潘叔嗣见周行逢坐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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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沉似水,心中豁然明白上当,却听周行逢喊声说道:“潘叔嗣你本一介小校,原无大功,是主公念及本是同乡,方才升你为团练使,谁想到你恩将仇报,反杀主公。我们同是行伍出身,念及同袍之情,我不忍取你性命,姑且任你为行军司马,你居然胆敢拒命不行,可是又生杀我之心?看来你这人狼子野心,万不能留,如今我要替主公报仇雪恨。”

周行逢说完,不待潘叔嗣分辨,便让人将潘叔嗣斩首示众。

周行逢据守朗州自称武平武安留后,向后周上表。

后周世宗于当年七月正式授周行逢为武平军节度使制置武安静江等军事。


天意向来高难测,英雄自有落难时。

刘言与王进逵虽然都先后拥有了湖南的军政大权,但是二人在位时间均不过三年。

看来冥冥之中天意弄人,这最后的湖南之王只应落在周行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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